“她当然会去,”裴彻嘲讽地勾唇,“怎么,你还想与她作比较,你配吗?”
这话,更是刺激了沈妙仪。
“你,你我怎么不配,凭什么她两辈子都可以去,我就不能了!”沈妙仪悲愤又心酸。
裴彻笑意加深,“你最好再生气些,把自己气死,让我当个鳏夫。”
“再不济,把孩子气掉了,我们正好和离。”
沈妙仪当真是要被他的话气死,怒极反笑,“与其气我,你不如早点去把你兄长气死,反正他迟早要死的,但我看你是连两年都等不了了,不过就算他死了,你也不可能娶到你的心爱的大嫂了,哈哈哈哈。”
两人互相伤害,裴彻面色铁青,捏着拳头将桌子掀翻在地——
“沈妙仪,你占着我妻子的位子,不就是舍不得荣华富贵吗!你最好是谨言慎行,我若声名狼藉,你也讨不了好!”
这倒是实话。
这也是沈妙仪没有到外头散播裴彻秘密的原因,她恨裴彻,但不能真的做伤害他的事。
她想尽办法不被休弃,就是还想做将军夫人、未来的国公夫人。
裴彻警告完,头也不回地离开。
裴彻一走,素云就将汤药捧进屋里。
助孕的药,沈妙仪从婚后喝到现在,照理说,她的身体现在应该是极易受孕的。
苦涩的药入肚,她总觉得哪儿臭臭的。
伸手闻了闻自己的衣袖,或许旁人闻不到,但她自己却总能嗅到那股发霉的男人味。
起先,她也没想到周韬的家会那么小。
八品总旗,就算贪些银子,也不至于那般寒酸吧。
带着潮湿雨季后的霉味,还有沈妙仪神色一黯,还有属于下等人的汗味。
她差点都想放弃周韬了。
可躲进柜子后,得知裴彻也在院子里时,内心报复的快感达到前所未有的高度。
男人嘛,肯定都会有汗味,等将来周韬升职,扩大家业,自然就香了。
沈妙仪愉悦地喝下药,只等裴彻去狩猎后,她出府能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