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可见这种事情,在他们被束缚的这些天并不是第一次发生。
有几个修士直接红了眼睛,拼命挣扎着导致他们的伤口再度撕裂,可是无论他们叫得多疯,都无济于事。
像之前那几次一样。
不堪受辱的女修和容颜秀美的男修,带走之后要么没有回来,要么当场自爆了。
可是这些修士的叫骂,让这几个因为有妖邪庇佑,胆子越来越大的凡人,更加兴奋激动。
“叫唤什么,一群被拴住的狗还不老实!”
“什么得道修炼,还不是兄弟们的玩物!”
“啐!”
“放开我大师姐——”
殷烈拼命挣扎,但就算他是天道之子,天劫之下不会死,或许这一次也不会死。但是他修为有限,此刻无法借天道之力,暂时没有办法挣脱,只能气到整个人青筋暴起,双眼血色一片。
而赫连雅还有其他的师兄妹也在一直喊叫,唯一没有开口的,只有越重山。
他眸光淡漠冰冷,其中是深不见底的黑渊。
他早该明白,哪有什么“大师姐”?
她根本不是为了救他,她确实不屑系统任务,可是她也不是为任何人。
抢夺天魔种……只是为了获取力量罢了。
而那天,她逼迫殷烈和赫连雅直面天罚和疫魔,越重山其实一直都有疑惑,她怎敢在浩浩天罚之下那般狂佞行事?
可是这种疑惑被从未得到过的“保护”给粉饰装点了。
他听到她在污染下暴。露的最直白的真意,越重山才明白,是他太过可笑。
原来他不是有了一个大师姐,而是他迫切地想要一个“大师姐”,迫切地想要这一世能有所改变。迫切到心聋目盲,忽视了她不屑掩饰的野心,自己蒙蔽了自己。
她之所以敢那么做,恐怕正是因为她是一个穿越者,她知道殷烈是天道之子。
她在挑衅天道,赌天道不会“杀子”。
她是穿越者,每一世的穿越者都会规避掉上一世攻略他的“弯路”。
难道凌驾于世界之外的系统,这一世会不告诉她,他会读心吗?
他读到的,恐怕从一开始都是假的。
只有她今天被污染后无法遮掩的内心,才是真的。
越重山勾唇,却全无笑意。
他觉得一切都很可笑,可他笑不出来。
他残忍而冷漠地看着她被拖走。
天魔种的力量没有那么好利用。
越重山被天魔寄生,他身为魔族后裔,天生对魔气有抵抗力,有满心的不甘,还要被浸透灵魂的不愿,却也几度失去自我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