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公子,是谢公子,他的书画双绝,还记得那幅《瑞雪丰年》吗?这是他的成名作,听说现在藏于北冥国子阁。可惜未能一睹风采。”
“难怪有如此手笔,原来是第一公子啊!”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把气氛推向了高潮。
许倾城走近沐瑶:“阿瑶若是想结识谢辞,我倒可以引荐。”
沐瑶心动道:“许大哥认识第一公子?”
李太傅接口笑道:“小友啊,你可别小看倾城啊,他虽不是云启第一公子,但在书画界的名气可不比谢辞差多少。谢辞的师傅是倾城恩师孟老的师弟。”
沐瑶忙道:“许大哥在我心中是顶好的大哥,谁也比不上。”
许倾城听了格外慰藉,目光灼灼地看着沐瑶,他的阿瑶也顶好的。
沐瑶被许倾城看得有些心慌,不自然地转移话题道:“许大哥,你说他们叫价这么高,若是事后付不出钱款怎么办?”
许倾城和煦道:“不会的。这里是韩祁的地盘,若是有人敢这么胡闹,定没好果子吃。”
“韩祁是谁?”
“他是珍宝阁的东家。”
“他很厉害吗?”沐瑶就像个好奇宝宝,问题一个接着一个。
许倾城很有耐心地回道:“很厉害。谁也没见过他的真面目。传闻他与嗜血阁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一般都不愿招惹他,若是惹上嗜血阁,将会是个大麻烦。”
“嗜血阁是做什么的?”沐瑶疑惑道。
许倾城又吃一惊,莫非沐瑶真是从东台县出来的?怎么连嗜血阁都不曾听闻。这可是云启孩童时期就知晓的恐怖存在。
“云启第一暗杀组织,被他们盯上,上至皇权下至江湖,誓死方休。
司仪这时高喊:“天子阁甲号房:三千八百万两。”
几人的思绪一下子被拉回。
陈子言坐如针毡,有辱皇命回去是死,继续喊价祖业重创是罪。
魏书深知其中厉害,心一横道:“主子,形势所迫保命要紧。”
陈子言没好气道:“你以为我不想,珍宝阁只收全款,到时候拿不出也没命离开!”
“主子,谢辞是以北冥之力竞拍仙草,而您是以一己之力与之抗衡,这本来就不公平。”
“这还用得着你说!我心里没数吗!说来说去尽说废话。”陈子言心塞得不行。是他自己吃饱了撑得去找皇帝谈条件。陈家历经百年才稳坐南钺第一富商宝座,但由于祖父犯了事儿导致整个家族三代不能从仕是陈氏子孙几辈子的痛。没有了入仕的希望,他们陈氏只能低头求娶乡里小门小户的贵女。他为了家族涅盘重生与商元初主动谈了条件,怎想还是低估了谢辞。北冥新皇在位三年,嗜血镇压乱党又大兴军力,国库空虚。三千八百万两,对北冥来说肯定伤筋动骨。
“主子,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赌一把。”魏书咬牙道。他是家生子,凭借着过人的才智坐上了陈府大总管的位置,若是陈府倒了,他也没有其他出路。
“怎么说?”陈子言紧问道。
“全力以赴,若是谢辞再追,就此作罢。皇上怪罪下来您可以说已经倾己所有以祖业相拼,奈何谢辞以举国之力相击,无疑是以卵击石,飞蛾扑火。”
陈子言眼睛一亮,笑容满面地肯定道:“依你所言,此次陈府若是安稳度过,还你自由身。”
魏书喜极而泣地给陈子言磕了三个响头拜了又拜。脱离奴籍意味着他和家人不再附属于陈府的本宗,和陈府只是雇佣关系。他的弟弟就有资格考取功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