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坐在主位,驸马和公主的座位被安排靠近的位置。
“今日爱女出嫁,尔等都说吏部尚书之子与四公主甚为般配,朕听了非常高兴。”皇帝举起酒盏,“来,诸位饮酒。”
“谢陛下。”皇室中人与大臣道。
萧凭儿坐在宴席间,由婢女伺候着饮酒,过程中不可掀起红罩纱。她知道这时秦遥关应该去敬酒了。
“下官敬丞相。”秦遥关举起酒盏。
谢行简面色淡淡的点头,丹眼冷若冰霜。
秦遥关不知情,以为谢行简就是这样品性的人,见对方痛快的把酒喝了,他也一饮而尽,又和谢行简寒暄了几句,然后走到上官适面前,“上官大人,以后请多多担待。”
“驸马大人有礼了。”上官适勾起一个笑,黑眸温润如玉。
同时,萧凭儿这里也有不少前来攀谈之人,无非是说一些恭贺的话语。
下一秒,一道略显陌生的男声朗朗响起,“堂弟高陆县王萧慎恭贺四公主大婚,特带来银镶蓝田玉步摇两枚,丝绸四匹,紫阳毛尖六罐,愿堂姐与驸马姻缘美满。”
由于视线被红罩纱遮挡,萧凭儿看不见什么,只是点了点头。
见她没有多余的表态,萧慎有些不依了。
明明小时候,还被父亲带去陛下曾在的宣城郡王府和萧凭儿玩耍过。后来皇帝登基,他也进宫赴宴,在萧凭儿的宫殿和二皇子、五公主等人投壶、玩蹴鞠,他都报上姓名了,现在堂姐却一副不认出自己的样子。
“凭儿姐姐,你不记得我了吗?”
萧慎走近一步道,“我的父亲是长安郡王,小时候我们经常一起玩的。”
听他这么说,萧凭儿恍然大悟。
“是你。”她的语调轻微的上扬,“是那个投壶一直输的慎儿吗?”
“正是。”
萧慎挠了挠头,接着解释道:“父亲奉旨出使龙关了,我代他向你多备了几份礼。”
“蓝田玉确实罕见,皇叔回江宁府后,我一定请他至府中作客。”
“如此甚好。凭儿姐姐,我先告退了。”萧慎拿出折扇,“唰”的一下展开摇了摇。
“去吧。”
就这样,又来了好几个借着送聘礼之言论恭维萧凭儿的大臣。
萧凭儿觉得有些无趣,想到什么,她唤来贴身婢女,悄声道:“把谢行简给我叫过来敬酒。”
贴身婢女硬着头皮说了声“是”,没过一会儿真的把丞相请过来了。
谢行简看着一身红色华服的萧凭儿,玉面划过一丝落寞,不过声音还是照常的道:“臣敬公主一杯,愿公主和驸马……永结同心。”
“丞相有礼了。”
二人喝了酒,谢行简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秦遥关在那儿敬了好大一圈,最后回到皇帝身旁,叫了皇帝一声“岳父陛下”,把喝醉的皇帝弄得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