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她读高一,陆见深是高三。
"想什么想得这么入神。"陆见深也吃完了馄饨,看着她问。
南溪转过头,看向他,忽然鬼使神差地问:"陆见深,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吗"
"记得。"
他的目光落在南溪手腕上的玉镯:"你拿着这个镯子到陆家,说你妈妈是爷爷的救命恩人。"
南溪寡淡地笑了笑,然后点头:"嗯。"
他忘了。
果然忘了。
忘得一干二净。
他们第一次见面,分明比那个时候还要早好久好久。
可惜,他已经一点儿印象也没有了。
"你相信一见钟情吗"南溪又问他。
"信。"他说。
简单而干脆地回答。
不过很快,他又补充了一句:"不过,不会发生在我身上。"
"那你对方清莲"南溪好奇地问。
"相处的感情。"陆见深答。
可是她信。
因为她对他就是一见钟情。
而且这一钟情,就钟情了整整十年,从未间断。
南溪没有再问,已经一点半了。
半个小时的路程,下午两点他们刚好到民政局,这和他们的猜想一模一样,没有任何出入。
然而,谁都没有想到。
刚坐上车,南溪就接到了周伯的电话。
轰隆一声,周伯的话像炸弹一样在她脑海里炸开。
她抓着手机,简直不敢相信:"你说什么"
"好,我来,我马上就来。"南溪捂着嘴唇,当场就崩溃地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