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看见她手腕割伤的地方不仅没有好转,反而越弄越严重,甚至已经有腐烂的迹象时,陆见深的眉瞬间就拧成了一股麻绳。
处理好伤口,所有人都出去了,方清莲坐在病床上,显得十分安静和乖巧。
陆见深幽沉的目光盯着他,未发一言。
房间了的气氛很压抑,方清莲终于忍不住,率先开了口:"见深,你别这样看着我,你这样的目光我怕。"
"现在知道怕了,不配合医生,伤口恶化的时候怎么没想过怕你知道自己受伤的地方是在哪里吗"
"知道啊!"
方清莲抬头看着他,一副委屈极了的样子:"反正你都不在乎,我又有什么好在乎的。"
"你该知道,我最讨厌拿受伤作为筹码要挟我。"
"我知道,可我如果不这样,还能见到你吗"
方清莲激动的抓住陆见深的手:"见深,我错了,我不该用这种方法,但是我真的想你,发了疯地想你,你知道我这几天都是怎么过来的吗"
"我每天晚上都睡不着,不管是睁开眼睛,还是闭上眼睛,我的脑袋里都是你。"
一个再狠心的男人在面对女人如泣如诉地表达着爱和思念时,也无法无动于衷,冷硬如铁。
陆见深也没有例外。
他到底是动容,于心不忍了。
走上前,他把方清莲的手放进被子里,又给她掖好了被子:"睡吧,我暂时不走。"
"真的吗"方清莲喜出望外的问,一张脸上都是开心和满足。
"嗯。"
窗外的雨,越下越大。
陆见深听着雷声,眉头皱的很紧。
明明他出来时,天气还很正常,天气预报也没有说今天会有雨。
没想到才一会儿的功夫就下了场大雨。
南溪最怕打雷了。
她一个人在家,也不知道睡的是否安稳。
再次看向病床上的方清莲,陆见深陷入了深深的两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