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们不肯说,我也没办法,反正等我追——等等——”话说到这里,楚骢总算反应过来,“不对啊,我们俩是情敌,我为什么要跟你说这些,呸!晦气!”
晦不晦气的,反正都已经说了,楚钦舟本来心情很差,这会儿却被这直愣愣的傻孩子逗乐了。
他起身拍拍屁股上的灰尘,说:“成,我知道啦,谢谢弟弟!”
楚骢被气死了:“谁是你弟弟!你丫的,你不讲武德!”
那晚楚钦舟在外面走走停停,逛到很晚,脑子很乱,一会儿闪现模糊的不知真假的画面,一会儿想着刚才打听过来的消息。
楚骢的怀疑不是没有道理,珊瑚屿上民风淳朴,谁家遇上了困难大伙儿都会争着抢着去帮忙,而秦越遇上那么大的变故,怎么可能谁都不知道、谁都不关心?
除非……除非大家都在刻意隐瞒。
可到底是什么样的事,出于什么样的理由,才能让所有人缄口不言?
他直觉和自己有关,甚至楚骢口中那个讨人厌的,总想独自霸占秦越的人,说不定就是他。
只有一点对不上,他记得自己当初在岛上时明明是孩子王,有很多朋友啊……
回到民宿,大堂空无一人,静悄悄的,楚钦舟轻手轻脚走去秦越的房门外站了一会儿,然后上楼去了。
这晚楚钦舟理所当然的失眠了,到第一声鸡鸣的时候才勉强睡着一会儿,没多久又醒了。楼下隐隐能听见些动静,大约是小窈过来了,正准备早饭。
楚钦舟睁着眼睛盯了很久的天花板,到快点的时候终于躺不下去,索性起床。
“……真是太麻烦您了,这么早就请您过来。”下楼时正看到小窈将一个晒得黝黑的瘦老头往屋里带,不管是神情还是脚步都很急。
楚钦舟注意到那老人家肩上背了只挺大的铝制药箱,而两人拐去的方向,似乎就是冲着秦越的房间去的。
秦越……病了?
行动快过脑子,意识到这点时楚钦舟已经快步追了过去。
却还是慢了一步,眼睁睁看着那道房门在自己面前被关上。
“……”楚钦舟手掌都已经搭在了门把手上,却还是没有推门进去。
太失礼了。
说到底他也不过是【浮白】的一个房客而已,哪有擅闯主人家房间的道理?
他只能坐在大堂里,紧盯着秦越的房间,过了大约分钟,屋里才又传出动静。
“……谢谢陈医生,真的太麻烦您了,我送您出去。”
“客气什么啊你这孩子,不过他这烧可能还得反复,有事随时找我。”
楚钦舟已经等得心急如焚,两人一出来,他就也跟着站了起来,等小窈将人送出去,一转身,对上的就是忧心忡忡的一张脸。
“秦老板怎么样了?”开口时声音有些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