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
“抱歉,唐老师……”
唐靖愉揉着肩膀,对着程洲的背影抬了抬下巴:“这怎么回事啊,被伤透心了?”
楚钦舟掐了把眉心,无奈道:“大概吧。”
“我就说怎么下课好几分钟了还不出来,打你电话也打不通,原来是急着摘掉烂桃花了,那现在走?”
两人下午在同个楼层上课,约好了结束后一起去医院看秦越。
楚钦舟点点头:“嗯,走吧。”·
“秦先生,要不要吃点水果,我给您洗串葡萄吧?”病房里,秦越刚刚午睡醒来,陪护张姨周到地给他倒了杯热水。
距离手术已经过去一周,麻药过后的剧痛已经没有那么强烈,但还是会痛,特别是每次睡醒的那刻,秦越常常会忘记自己做过手术,直到钻心的疼痛让他清醒过来。
“不吃。”他神情恹恹的。
“那吃车厘子?下午还没吃过水果呢,楚老师说啦,每天都要吃起码三种水果,您要是什么都不要的话等会儿他过来我不好交代的呀……”
“……”楚老师人虽然没在,但余威犹在。秦越直接给气笑了,妥协道,“那就车厘子吧,多洗点,他应该快过来了。”
“噔噔噔——”正说着,病房门突然被推开,一束金灿灿的向日葵挡住了门口的两个人,紧接着从花束背后探出一张熟悉的脸,“秦老板——”
秦越哑然失笑:“唐先生。”
“起开。”楚钦舟不耐烦地拨开好友,大步流星跨进病房,在对上秦越的视线时那点嫌弃转瞬成了欣喜,“哥!”
唐靖愉将他的变脸全过程看在眼里,撇撇嘴做了个鬼脸:“啧——”
“哎哟,楚老师过来啦,这不赶巧了嘛,刚提到您,您就来啦。”张姨说。
“嗯?说我什么坏话了?”他回的是张姨,目光却黏在秦越身上,一秒都舍不得挪开。
请护工完全是迫不得已,要不是实在没办法,他肯定不愿意在他哥最需要他的时候缺席。
“没有没有,是秦先生惦记着您,我给他洗水果,他记着您爱吃,让我多洗点呢!”
楚钦舟坐到床边,看他手背上因为输液扎出来的淤青,碍于有人在而忍住了没动手,视线却炙热地亲吻着那只手。
“哥,张姨说的都是真的吗?”
秦越的手本来交叠在大腿上,这时候垂下来,不经意轻触到楚钦舟的指尖,眼底戏谑道:“嗯。”
张姨没注意到两人的小动作,乐呵呵地说:“那你们聊,我去洗水果,洗完我也就回去啦!”
“没事的张姨,您先走吧,待会儿我来洗就行。”
“那……那好吧,那就我先走啦,楚老师您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