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桑”被认出来后,放开对格多两位手下的处刑,把烙铁重新放入烤的通红炭炉中,让冷却的烙铁重新燃起火光。
格多的眼瞳,随着热气收缩。
昆桑发出一种声音,如果硬要比喻,如像躲藏黑暗中的老鼠,发现无人看守谷仓后,所发出的满足声
“格多,当初你把大人给抛下,我带着大人拼命逃,本来已经逃出去了,你却把最后那匹小马给骑走,不管我们死活。
你看不起我这个农人的孩子,可你不该看不起奥兰大人,他是你的兄弟,你的主人,现在你有什么话可说。”
那一次破城,奥兰只被关了几个月,便被赎回,可昆桑被卖到更远的地方,不死心的奥兰拼命求着父亲,并让南丁去找,南丁终于在两个月前把人找到且赎买回来。
二十岁的昆桑,跟南丁同年,但如今身体跟四十岁的人一样,皮肤粗劣,声音沙哑,连头发都掉了一大把。
他的家人都在往后数次维京人入侵中死去。
奥兰落马的几天前,他回到故土,跪在奥兰给他父母搭建的十字墓碑旁,一言不发,停了三天。
奥兰醒来当天便接见昆桑,昆桑上前跪在领主的床边,吻了奥兰手上宝戒。
目光中只有一句话,“杀光入侵者及威胁您的叛徒!”
……
城堡底部的气味,让本就虚弱的身体产生排斥感,奥兰没了耐心。
“我听说维京人当中,有一种非常残忍的刑罚叫“血鹰”?”奥兰问着昆桑。
“是的,施刑前先喂犯人一碗药,确保他们活久点,下一步让犯人背部朝上,面部朝下绑在受刑架上,并在背上中央割出一只没有翅膀的老鹰轮廓,接着……”
“别说了!”恶臭恐怖的铁笼内,年轻的格多竟被昆桑可怕的脸,吓的昏死过去。
而一旁,格多的父亲索格,毕竟是在战场上出生入死过的战士,他此刻只想把口中的布团吐出来,好好地“问候”奥兰。
奥兰看着索格挣扎,眼中杀意已经不再隐藏。
“因你儿子,我跟昆桑都被维京人抓了,因你进言,我的父亲为了一个女人,去攻打郡内其他男爵,流箭让他的身体发脓,痛苦喊了两天才死去,
你摸了我马驹,涂上令马儿发情的马水,这畜生便将我甩下来。
条条都是死罪,你想辩解吗?作为贵族,你享有这一权利。”
“呜呜呜……”
索格吐不出布团,面色急的胀红。
“既然无话可说,就是默认,该杀!”
这种恶劣环境,对昆桑来说,却跟喝水一样习惯,牢笼内还有针棒跟刺鞭,蛇胆跟草药混成,让人一闻就想吐的黑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