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兰锳打开门,端着切好的水果盘走进来,笑着说道:“没睡就好,先起来吃点水果,歇会儿医生该来了。”
“谢谢阿姨!”
元丰快尴尬死了,藏在被窝里的手按压着鼓起的部位,试图缓解性冲动。
“你这孩子,一家人还说什么客气话?”
闵兰锳在床边坐下,将果盘往前凑了些,“来,先吃点苹果,橙子给你切了半个。”
“好。”
元丰不好意思让长辈举着果盘伺候自己,不得不伸出双手接过,笑道:“阿姨,我来拿吧。”
“小丰,你这脸怎么这么红?”
闵兰锳往前坐了些,伸手摸上儿媳夫的额头,关心道:“是不是哪儿不舒服?难受一定要及时跟阿姨说。”
“……”
元丰没有不舒服,只是想打炮了。他哪敢说出实情,只能随口胡诌道:“刚才盖着被子睡觉,热红的…”
闵兰锳笑着叮嘱道,“别盖那么严实,肚子搭上点就行。”
“谢…好的,阿姨。”
“快吃吧,怀孕呀就该多吃点水果,对身体好。”
“嗯!”
“吃好了搁在床头柜上。”
等孩子奶奶一走,元丰才松了口气。被浸湿的布料贴着阴唇特别不舒服,他下床换了干净的内裤,偷偷洗完的脏内裤没地方晒,给他急得又开始骂自己没事儿看什么乱七八糟的帖子。
卫生间里还没使用过的安全扶手,成了这条内裤最终的归宿。
打针时间是固定的点,元丰已经打怕了。针扎的是肉不是血管,有点疼。注射完之后还得按一会儿,防止油状液体往外流。头三天他自己按的,后来孩子奶奶心疼他,帮着按。他没好意思拒绝,反正只露小半边屁股。
元丰在电话里跟贺总提过这事儿,对方说如果不喜欢肢体接触直接回绝就行,不用太顾及长辈的感受。其实他心里很高兴,喜欢这种被人重视的感觉,就好像自己不是多余的。
辞职那天,贺总调侃雄威没了他是不是会倒闭。他知道雄威这么大个公司是不会倒闭的,一个无关紧要的业务经理走了,还会有下一个补上。他只是想尽可能地实现自我价值,享受被公司需要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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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丰午觉睡到六点多才醒,坐起来时屁股被扎的部位隐隐作痛。他打了个哈欠,起床去了客厅。
贺文仲看到房里走出来的年轻人,跟妻子说道:“小丰醒了,去给他盛点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