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神得过于明显,一双杏眸就这样亮晶晶直勾勾地盯着他,躺得端端正正。
好乖。
眼前忽地一暗,同时唇上传来柔软的触感,淡淡的酒气笼罩着她,不会醉,但足够惑人,楚知意神游天外的思绪被拉回现实,后知后觉是他在吻她。秦王世子纵横沙场战功赫赫,但似乎是第一次同女子这样亲密接触,依然带着青涩的试探,全凭本能去用唇舌描画勾勒她的檀口。楚知意感觉自己可能是醉了,那合卺酒的后劲原来这么大吗?飘飘然中她终于想起来自己该配合他一番的,于是在他试图撬开她的贝齿时,她顺从地张开嘴,予取予求。对方察觉到她的放松,得到肯定似的,原先的小心翼翼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愈发深入的舔吮,仿佛是掌握了什么要领,长驱直入,攻城略地。修长的手指穿过如瀑的青丝,温和但坚定地扣住女子的脑袋。她浑身都散发着独特的清甜气息,简直像一块甜滋滋的饴糖,吮一下就会尝到黏黏糊糊的蜜意。一吻毕,两人分开之际,楚知意已是双目迷离,两颊酡红,气喘吁吁。
里衣的系带不知何时已经在这个绵柔的吻中被解开了,待嫁的三个月里,皇宫里源源不断地送了好些上等的滋补之物,楚知意被将养的康健了许多,连带着身子也抽条了不少,形状姣好的雪白胸乳缀着两点朱红樱果,在要掉不掉的里衣中若隐若现,随着她急促的呼吸起伏着,颤抖着,让人无端联想到滑嫩的、未完全凝固的乳酪。她平复着呼吸,看着上方的青年直起身来,站在床沿,一边居高临下地盯着她的脸,一边解开自己的衣裳,矜贵地,慢条斯理地。她注意力不大集中,也就自然地没注意到青年眸中逐渐泛起的浓重欲念。
里衣从肩头滑落,秦王世子和文弱书生最大的区别终于显现出来,是与他的脸难以联系起来的精壮身材,但却并不显得粗鄙,大大小小深深浅浅的疤痕横亘在白皙的皮肤上,每一道都在诉说着这位青年的故事,女子眨着眼睛,飘忽的视线不由自主地向下……连胯间的物什也是天赋异禀……
等等。大脑瞬间清明,楚知意的表情变得一言难尽,这这这!
头顶上的青年笑了一声,带着愉悦的神情,颇为无辜地盯着她的眼睛:“堇年也是第一次做这种事,一会若有唐突的地方,还要请阿月多多体恤。”说罢,没有给她什么反应的时间,长腿一跨就上了榻,将人堵在床头,重新开始吻她,这次他已然熟练,不出一会便又让楚知意浑身发软。但还不止于此,骨节分明的手先是覆上柔软滑嫩的雪峰,起初温柔地打着圈爱抚,渐渐地便开始有些粗暴起来,肆意地揉搓捏弄,引得身下人忍不住泄出几声呜咽,抬手想推开他。于是他从善如流地放过这手感颇佳的软肉,又继续向下探去,寻到了那条美好的细缝。青年的手好看归好看,却因为常年握刀而长了坚硬的茧子,此刻手指拨开花瓣,用粗糙的指腹蹭过花核时,带来了完全陌生的感觉,似痛苦,又似欢愉。
“呜……”那作乱的手还在捻弄着,花核处持续传来发烫的感觉,楚知意疑心自己快要尿出来。似乎是为了印证她的想法,小腹深处升腾起一股奇妙的感觉,细缝里的小嘴翕动着,迅速地吐出一大股透明的热液。
“等一下等一下!”脑袋有一片空白,随即巨大的羞耻感叫楚知意几乎是一下子就眼眶发酸落下泪来,这也太丢人了,自己竟然、竟然……
但她听到青年伏在她肩头低声笑起来,那手并没有如她所愿,反而动作得更快。酥麻的热意一点一点积累,渐渐催生出一种强烈的、无与伦比的快感来。那快感来得又急又凶,一下子就把她送上了云端,小穴也更欢畅似的,又吐了一波春水。楚知意表情空白地盯着头顶的帐幔,没搞懂刚才那是什么,但……好像有点舒服。
青年用手指在她穴口刮了满手的水液,拿到她面前捻了捻:“阿月水好多。”他说得如此顺口,仿佛不是在说什么荤话,而是在平淡地问她明天要吃什么一样。楚知意的啜泣声愈发清晰起来:“你……你怎么、你不许说了!”她终于是发现了,这人根本不似什么探花郎,探花郎才不会说这种、这种……美色惑人,当真是看走了眼,她简直是遇到了地痞流氓才对!许是她那一瞬不忿的表情过于明显,于是青年又愉快地笑起来。
长指就着滑腻的水液,寻到了那个幽深的花径入口,起先是滑进一根手指,不紧不慢地戳刺着,待到身下的人浑身的紧绷感散去,那口嫩穴又开始接着出水的时候,再慢慢加到两指、三指,速度也渐渐加快……与此同时,青年的大拇指依然搭在那颗已经变得艳红的花蒂上,极有节奏地搔刮着,给它带去持续的欢愉。“唔……嗯……”不知是碰到了哪里,身下美人的呼吸明显急促起来,樱唇微启,吐气如兰。于是他掌握了那个弱点。
在到达顶峰前,绵长细密的快感积累使时间似乎过得很慢,眼见着即将再次迎来高潮,那手却突然抽出来了。“?”楚知意不知所措地偏头看他,水光盈盈的眸子里满是疑惑,似是在问他怎么不继续了,一边用腿夹了夹他,然后接着心安理得地躺着,等他继续伺候自己,看得青年简直被气笑。他扶着自己胯下那根尺寸骇人的肉柱,抓起女子的一只手按在上面,诱骗似的哄她:“手指太细了,换成这个好不好?”柔若无骨的小手胡乱地摸了几下,根本没反应过来那是什么的楚知意懵懵懂懂地点了点头,什么都行,只要继续让自己舒服就好。
不过,肉柱才堪堪挤进了一个头,那直逼天灵盖的酸、胀很快让楚知意觉得不对劲,但已经迟了,没有给她反悔的机会,就着丰沛的汁水,青年彻底将自己送进她体内,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那层层迭迭的肉腔妙得很,简直像有千百张小嘴在吸他,他停顿了一会,费了很大劲才忍住没有立刻缴械。
好胀……是被完全填满的感觉……
还好之前做的准备足够充分,这雄伟的尺寸也没有给窄小的花径带来什么伤害,就是实在太满,逼得楚知意发出急促的哭喘娇吟。没过多久,已经适应了的肉腔从深处开始泛起细密的麻痒,急不可耐似的绞着那根可以带来欢愉的东西。她终于哭出声来,小幅度地扭着屁股:“动一动呜……难受……”恍惚间她听到身上的青年幽幽地叹了一口气:“唉……阿月绞得这么紧,是要谋杀亲夫啊。”
随后那物什便开始动起来,从慢到快,逐渐变得大开大合。眼前一片虚幻,所有的感官都被弱化,全身的感觉都集中在两人结合的地方,耳边只余肉体撞击的声音、男人的低喘,还有自己停不下来的婉转的哭吟。每次那物什退出去的时候,自己的一腔淫肉都拼命地挽留着,这个认知让楚知意羞愤欲死,但很快她便无暇顾及这点心思了,因为那滚烫的棍子专门盯着她敏感的一点戳刺研磨,一下又一下凿着她早就酸软不堪的内壁,叫她情潮来得凶猛,一股又一股的春水倾泻而出,浇在肏进来的肉柱上,又在它退出去的时候顺着腿根喷到身下被褥上,那里很快湿了一大片。记不清自己的眼前炸开了几次白花,对方却好像不知疲倦似的,变着角度地弄她。待到对方终于释放在自己体内的时候,她已经累得快要脱力了。
因为她自己在欢愉中太耗体力,所以对方拔出去时,楚知意便十分顺理成章地以为他也结束了。她迷迷糊糊地翻身想要睡去,却被人翻了回来。这期间她的手又碰到那个硬硬的东西,喷发着灼灼热意。
……
她睁开眼睛惊恐道:“你怎么还硬着!”
青年又叹了口气,凑近她耳边:“堇年自幼时起,便能拉满那把先皇赐下的九节弓。”九节弓是大周镇国之宝其一,即使是个强壮的成年男子也不敢保证可以拉满。
“……”楚知意警惕地看着他。
青年又道:“十五岁便带兵深入匈奴阵营取呼勒尔首级。”呼勒尔是匈奴上一任单于的名字。
“然后呢……?”
“十八岁可徒手翻越关夷山。”关夷山是大周与北方草原的交界处,不太高,但跨度大,山中豺狼虎豹毒虫蟒蛇颇多。
“所以?”
“一次不够。”
这天夜里世子房中要了三趟水。
楚知意发誓自己再也不会以貌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