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另一头,回到华星云被他娘派来的两员大将押送回去的那一天,因为擅自离家出走又搞丢了父亲留给他的木龙珠,华如梭明面上简直都想两耳光抽死他了,看他的眼神不能说失望吧,但也能用恨铁不成钢来形容。
以前的华星云很在意这样的眼神,现在却十分无所谓,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气得他娘磨牙嘲道:“你这番出走,修为没见怎么增长,这面皮倒是厚实了许多。”
“你非得这么说,我又能怎样呢?”少年摊手,呵呵一笑:“我都给你解释多少遍了,木龙珠不是弄丢了,我有了心仪的女孩子,这是我们的定情信物。”
听见儿l子这么说,华如梭更生气了,如果不是要维持形象恐怕都开始用指头可劲戳他脑门,怒道:“华星云,你到底有没有对自己身份的认识?看看人家方为亮,当初在书院时还和你住同一间宿舍,现在人家都化气境多久了!而你不好好修炼就算了,竟然还离家出走在外面胡搞乱搞,真是让人失望透顶!”
“什么叫做胡搞乱搞,你怎么能这样看待你儿l子,我和阿舟姑娘之间还是纯洁的男女关系,我嘴都没亲上,怎么就乱搞了?”华星云十分委屈,他老娘就是这个样子,从来都不肯好好了解他就擅自下定义。
旁边一直静观母子俩吵架的鹤蔓突然笑了一声。
见他们同时转头看过来,双手拱于袖中的鹤先生笑嘻嘻道:“让我猜猜,恐怕少爷与那位阿舟姑娘之间莫说亲小嘴,人家连你喜欢她都不清楚吧?”
“这、这……无论如何,即便现在不是,迟早有一天我也会与阿舟姑娘心意相通!”少年红着耳根搁这儿l逞辩,可他面前两位阅历丰富的成年女子哪能看不出他底气不足?
华如梭皱眉看着他:“如果我是你,此时万万不会有脸面提及你心仪的这位女子,对于一个男人来说,连自己心爱的女子也无法拯救,只能眼睁睁看着她被人带走,接着寄希望于家里人出面,实在是软弱而可笑。”
“你究竟什么时候才能意识到自己的无能?”
华星云沉默了,他再次回想起自己被带走时赞血羽嘲弄的眼神——也或许当时他的眼里没有嘲弄,只有摆脱了麻烦的轻松。
他吸了一口气,随即露出无所谓的笑容:“没错,我确实无能,嘴上喊着喜欢阿舟姑娘却什么都做不了,所以我乖乖回来了,满意了吧知州大人?”
鹤蔓警告道:“少爷,注意你的措词。”
然而华如梭已经没有再与华星云废话的心情,直接宣判了少年的命运。
“好好回去反省自己,别再想着参加什么青云盛会,等你突破到化气境自会有人接你去上界。”
于是就这样,华星云被关了禁闭,这次他娘是真动气了,屋内屋外层层禁制封锁得密不透风,因为已经提前准备好了兵粮丸,连送饭的人都不会有,正如华如梭所说,什么时候华星云突破到化气境再放他出来。
叶渡无意参与华家的家庭矛
盾,毕竟他与华星云至多算是普通朋友,还远谈不上铁哥们儿l的关系。
所以他很不情愿因此被连累,他站在门外对着被关在里面的华星云说:“华公子,既然你被关了禁闭,我也没道理要一直在这儿l陪着你,是时候放我走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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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渡停下了转身欲走的动作,且看看此人还想说什么,这时原本紧闭的大门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门上的符文禁制竟然消减了一小部分,门扉缓缓被推动,然后终止于一个门缝。
华星云多年被关禁闭,哪怕对这方面根本没兴趣,但在与他娘斗智斗勇的过程中也学到了一些小技巧,不过这也是极限了。
门内丢出一物,叶渡下意识接住,看清之后顿时面露扭曲想要丢掉,华星云急忙喊道:“别丢别丢,我知道你嫌弃,我也嫌弃,但这可是我和我兄弟之间的信物!你如今只是炼体境的修为,就算离开了华府想去找阿舟姑娘也困难,但我可以帮你!”
叶渡勉强用两根指头捻起手中之物的边角,吐糟道:“当初如果不是你强行把我带走,我大不了跟着那位所谓的将军,也不必像如今这般与阿舟隔了十万八千里。”
“我把你带走可是为你好,赞血羽那厮一看就起了坏心思,我这段时间也是想明白了,恐怕他追捕丹毒老怪本就有着其他目的,却没有料到阿舟姑娘竟然神威大显干死了对方,所以他想从阿舟姑娘那里得到什么,才诬陷她和魔头有牵扯。”
华星云如此一说倒令叶渡正视起了这位看似不着调的公子哥,显然华星云并非一个草包,只是很多时候他怀抱着热忱之心不愿意将别人想的这么黑暗,而且也觉得勾心斗角实在太过麻烦。
不过如今的他为了阿舟姑娘,已经将很久不用的脑子装了回去,分析道:“如果当时你留在那里,反而会成为赞血羽要挟阿舟姑娘的人质,更何况我的人探听到了情报,玄甲军阵此时已经离开了苍州赶回玉京,你可能不清楚玄甲军阵闻名燕岐的幽影夜行马脚程有多快,你一个炼体境想靠着自己的两条腿追上他们,简直就是痴人说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