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站起身,帽檐压低,“剩下的尾款,您继续打给那个账户就好。下次要是还有需要,可以继续联系我们,到时候可以考虑给您来个折扣。”
男人走了。
虞乐的手放在纸袋上,纸袋是密封完整的,显眼的“封”字贴在开口处。
里面是母亲死亡的真相。
虞乐沉默着又坐了一会儿,他把桌上的咖啡推到一边,缓缓撕扯着密封条,从纸袋里抽出最上面的一张纸。
“虞靖,第一性别女,第二性别oga,时年岁,死于帝国年月日,死因:初步怀疑是自杀,后侦查发现是他杀……”
“死者患有严重的产后抑郁症,需要定期服用相关药物,有一定的精神问题,身上发现多处自杀未遂的痕迹……”
“死者系帝国中城沈诚孺妻子,张家张怀生女儿,生前诞下一子,可孩子却不知所踪,据沈诚孺所说,孩子是死者带着去游乐园游玩,之后不慎丢失,一家人随立即报案,却一直未找到……”
“死者死后不久,沈诚孺另娶一妻,丁棠,据说两人在结婚之前就育有一女……”
虞乐看完了,所有的所有,都看完了。
他的情绪没有很大的波动,反而比平时还要更为平静。
默不作声地把抽出来的东西全部放回纸袋,然后拿着纸袋起身,走到咖啡店门口打了一辆出租车。
“去——中城公安局。”
“元帅,夫人去了公安局。”
元六收到派去跟踪虞乐的人发回来的信息,第一时间立马来到傅砚辞的办公室汇报。
傅砚辞挑了挑眉,“是那件事情吗?”
“是的,不过您放心,已经提前打点好,那些人并没有透露出我们。”
“嗯,下去吧。”傅砚辞紧接着又说,“等等,下午的见面会,帮我婉拒了。”
“好的,元帅。”
傅砚辞放下手里的签字笔,起身走到办公室的窗户边,外面是一片碧水蓝天。
乐儿,自己的事情,自己来报仇,这个感觉是不是很好?
傅砚辞是偶然间才得知,自己居然有一门娃娃亲。
有理想、有抱负的他,一开始并不接受这门亲事,他想要自由且两厢情愿的恋爱,而不是这种迂腐的婚约。那是他第一次违抗爷爷的命令,一气之下还跑去了遥远的f国执行任务。
是什么让他改变心意的呢?
是那张已经发黄的婴儿照片……
他不知道,为什么爷爷会那么执着地让他一定要迎娶那个比他小七岁的孩子?为此,爷孙俩没少吵架,爷爷最生气的时候,还说出让他滚出傅家这种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