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家族名誉起誓,绝对不会私下对你进行报复,也不会打扰你的正常生活……只要你出现在我的地盘里,就算平地摔都算我的,尽管来找我赔医药费,这总行了吧!”
艾尼克斯却没有采取更多强硬手段,而是自顾自保证了一大堆,甚至破天荒地发了誓。
但眼前的虫仍然不为所动,让他逐渐咬牙切齿起来。
“让我看看你面具下的脸,这一场的拍卖品都是你的!”
耶尔无声地审视了他一会。
他仍然不知道眼前这个贵族到底想干什么,但十足霸道是真的,如果不摘面具,今天能不能出这个门还真是未知数。
那边艾尼克斯将许诺不断夸张,甚至说要将这一整栋建筑转让给他,但在耶尔看来不过是难缠的资本家画大饼。
这个面具其实也没什么用……以眼前这个雌虫的权势,足够在艾塔尔这个荒星畅行无阻,随便调查一下都能知道他是谁了。
他叹了口气,手指覆上白狐面具的边缘,精密的卡扣转动着松开了咬合。
咔嗒。
面具被放在赌桌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
耶尔睁开眼,神色冷淡地看着眼前呆住的虫,“可以了吗。”
“……”
艾尼克斯已经呆滞了。
眼前的虫站在一片纸醉金迷后的狼藉中,安静眉目一如远山,随意散落的碎发下是点漆似的眼眸,眸光中潋滟着一枚极亮的星子。
水晶吊顶投下来的大亮灯光,竟比不上那肌肤一分白腻,好似一捧无暇新雪,让面具硌出来的红印子都像点点血梅,泼洒出一片惊心动魄。
艾尼克斯动作凝滞,舍不得眨的眼睛泛起一阵干涩,但已经被主体完全忽视掉,脑子里一片空白。
耶尔微蹙了蹙眉,不知道他到底想干什么,也不打算继续在这里消磨时间。
“看也看过了,我走了。”
他薄薄的大衣下身形宽肩窄腰,萧萧肃肃、清俊颀长如松如竹。
试探着后退几步的动作让每一根线条都鲜活起来,好似从画中走出来的神祇。
艾尼克斯的视线终于从那张脸上移开,却也根本移不开眼,喉结上下滚动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