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到底有些沉不住气,小心翼翼地抬起下巴问:“九叔,您考虑得如何?”
到底有没有得谈,好歹给个准话。
她现在处于浑身肾上腺激素蓬勃旺盛的时候,生怕一直耗下去不知什么时候就瘪了劲儿,没这份胆儿了。
贺砚庭倚在藤椅上,淡淡觑着她,慢条斯理地搭腔:“你吹嘘了半天你的优势,我也没听出什么特别的。我是个生意人,婚姻虽不是买卖,但也要权衡利弊,稳赚不赔的生意我才做。”
施婳心里暗暗哀嚎。
这人,真是太清醒了,就没有头脑一热的时候么。
她颠来倒去说了半晌,就是想把他给绕进去,没成想一点用都没有。
被戳破了关键的问题。
小姑娘心虚了不少,她咬了咬唇,思索了好久,才一字一顿地强撑:“结婚的好处,光用说自然是说不明白的,婚后时间久了,您自然能品出我的好来,总之,我一定让您稳赚。”
她声音糯糯的,其实已经很虚了。
但横竖无非成与不成,薛定谔的结果。
她仍是没有退缩,只想赌完这一局。
这局她赌他早有成婚打算,只是一直醉心事业,无暇培养合适的对象。
虽说现在社会观念开放,不婚族也常见。
但若论上流圈,年轻的世家子弟早婚的仍占多数。
上层婚恋资源的圈子最讲究价值匹配,就是所谓的门当户对。
越是金字塔尖,可选择范围越小。
很多年轻的夫妇都是学生时代就彼此订下,根本不会流入婚恋市场。
贺砚庭这样位高权重的人,能与之匹配的联姻对象,简直凤毛麟角。
她就想肆意赌一把。
左右他现在没有心仪之人,和谁结婚都是利益联姻,倒不如选她这个知根知底又温顺乖巧的。
毕竟他已近而立,又是新任家主,连个太太都没有,未免也太不像话,也难怪澜姨着急。>>
一阵凉风拂过脸颊,施婳身上的酒气更弥漫了几分。
连她自己都闻到了这股沁人的香气。
而藤椅上坐着的男人忽然笑了下,温热干燥的手掌毫无征兆地握住她的腕子,轻轻一带,将她柔软的身子带至自己身前。
她脚下一软,跌坐在他藤椅侧边。
夜阑人静,两个人忽然间贴得很近。
男人质感丝滑的西装裤边沿,无意识地挨上了女孩裙摆下纤细柔腻的小腿。
()记忆中,两人从未试过如此靠近。
这样的距离,放在长辈与晚辈之间,实在是逾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