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吹干了头发,最终再三确认穿戴整齐完好,才推开浴室的门。
因为右腿膝盖不能太用力,几乎是靠着左腿支撑全部的体重,需要扶着门边才能站稳。
然而刚站定不过一秒,双脚就骤然腾空。
身体落入了熟悉的怀抱,施婳侧脸贴在他胸前,感觉自己正在被一股浓烈的男性气息席卷裹挟,耳垂瞬间就泛起潮红。
明知他不过是抱着她回床上,以免她一瘸一拐走太多路。
可是大脑深处却总有旖旎迷乱的想象浮现。
身体陷入柔软的床垫,男人腕骨微抬,替她将被子掖紧,不等她继续胡思,沉稳无澜的嗓音已然降下:“你先休息,我去洗。”
主床周围的空间变得静谧,施婳闭上眼睛,忙碌一整日又受了伤跑医院,明明是觉得疲惫的,可困意并没有想象中浓烈。
浴室的门阖上复又开启,似乎只间隔了很短的时间。
她闭着眼,听觉变得尤为敏感,男人趿着软拖的步履声由远及近,熟悉的清冽木香混合着沐浴过后清雅的淡香,一并侵袭而来,惹得她忍不住睁了眼。
“腿疼不疼?”
贺砚庭抚了下她温热的脸颊,一瞬而逝,快得令她甚至来不及反应。
他声色沉稳,只透出关切,再无半分旁的遐念。
明明已经同床共枕好一段日子了,她分明都已经习惯了每晚抱着自己的猫猫抱枕安心入眠,今夜却又变得心乱如丝。
因为今夜之前,他们是甲方和乙方。
虽然同床,但她克制着自己的妄念,任何情愫都被深深敛去。
可是在医院之后,他们忽然就从貌合神离的假夫妻变成了真情侣。
施婳对贺砚庭的情感经历一无所知,自己的经验也相当空白。
一想到他现在是自己正儿八经的男友,就觉得同床的画面愈发难为情。
她白皙纤腻的脖颈都缩在被窝里,摇了摇脑袋,含混细声:“不疼,困,我要睡了……”
贺砚庭眉目平静,似乎并未觉察她的慌乱敷衍,只略一抬手,手掌拂上她额头,试了试体温,确认她并未发热。
施婳都要闭眼了,额头却蓦然被男人的体温覆盖,掌心温热干燥的触感令她绷紧了身子。
她缩在被子下,一动不敢动,唯有眼睫轻颤。
“嗯,睡吧。”
他收了手,绕至主床另一侧上床。
这张床固然又宽又大又稳,但他身形过分颀长,分量摆在这,躺上来的瞬间,施婳仍是能感觉到一侧轻陷。
她佯装困意十足的模样,两只胳膊搂着猫猫抱枕,眼皮微垂,却不经意般偷偷瞄他。
男人沐浴身上只穿了件深灰睡袍,透过绸质的面料似乎能看到前胸紧实的纹理,黑发看起来吹过,但并非全干,隐隐散发着微润的柔光。
他明明穿戴齐整,但上了床却莫名令人觉得松松垮垮,慵懒中溢出性感,无端令人唇燥口干,施婳无
意间咽了下口水,忙侧过身不敢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