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另有所指。
车厢内的新风系统分明凉润,此刻却显得密不透风。
她又不好意思提出开窗,只能闷闷地将视线挪到窗外。
佯作欣赏京北的夜景,实则不过隐忍捱过这一段路程。
等车子平稳驶入别墅大门,她便匆忙下车,宛如迷失惊鹿,踉跄逃窜回屋。
……
()施婳的意马心猿并未持续很久。
因为同居的日子眨眼就过去十余日,每一晚都平静依旧,安枕彻夜。
施婳那日下车落荒而逃后,贺砚庭始终端方坦荡,倒显得她懵懂无知。
她起初每晚都心怀鬼胎,一回到别墅就立刻找到借口躲回主卧,然后再不踏出。
好似生怕长夜漫漫,孤男寡女发生些什么本不该发生的事。
然而到底是她胡思乱想,因为此后的每一晚,贺砚庭都自顾自忙,要么就耗在书房,要么也在他的客卧歇息,从未有任何逾矩之嫌。
施婳愈发反思是自己不够坦荡,才会过分解读他的话,以至胡思乱想。
周而复始的平静夜晚,令她逐渐确信贺砚庭对她没有丝毫不轨之意,并深以为然。
而那晚她惊慌逃窜时,身后男人的寂寂目光深不可测,炙色藏匿,她对此全然未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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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那日下午在蒋老师的办公室同梁瑟奚打过照面,施婳查资料做准备,专访提纲初稿也算是暂且敲定了。
只是约时间有点困难,梁瑟奚是典型的女总裁日常,行程紧张,挤出时间本就不容易。
再加上施婳每周有四至五日要上夜班,她的工作是不能轻易调班的,如若有特殊情况调班恐怕要提前一个月进行排班。
因此暂时还没约上。
明天终于轮休,施婳提早给梁瑟奚微信留言,询问她是否得空。
[梁小姐,我明天休息,整日都有时间,您如果方便的话咱们可以见面聊一下专访细节,以您的时间地点为准,我都可以配合。]
梁瑟奚过了半个多钟回复,口吻很是客气:
[cersei:真是抱歉,最近太忙了,明天恐怕也挤不出空]
施婳看着这条消息,正有些苦恼时,对方又发来一条。
[cersei:明晚我有个私人酒局,都是相熟的朋友,比较随意些,咱们可以谈工作的事,你不介意的话可以过来]
施婳眼神微亮,她很快回复:
[不介意的,那我明晚过去找您,到时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