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去陆蔓店里随便吃了点儿早餐,走之前,祝惊初想了想,还多带了两份。
那是给江涣和江爷爷带的。
陆蔓虽然嘴上让她少和江涣玩儿,但看江涣除了不爱说话外,也没什么不好,也就随她去了。
去学校的路,要经过江家门前,祝惊初敲门等了会儿,才发现江涣已经先走了一步。
她撇了撇嘴,小声说了句:“骗子。”
明明那天都说了一起上学,虽然他没答应,但也没否认啊,那不就等于是默认吗。
祝建国低头看了眼,发现她不高兴,还时不时嘀咕两句,问她怎么回事儿也不说,于是就想着法儿地逗她开心,半路上还给她买了串糖葫芦。
毕竟,他们就只有祝安康一个儿子,儿子又只得这么个女儿。
都说女儿是小棉袄,小棉袄又确实讨喜,因此一直是被他们当宝贝疙瘩捧着的。
然而,到了学校没多久,祝建国就发现,他们家这宝贝小棉袄开始漏风了。
他亲眼看见,刚一路上闷闷不乐的小棉袄,在走到报名处的一瞬间,眼睛都亮了起来。
“江涣,我们一个班吗!”
看到讲台另一边的江涣时,单方面觉得被“放鸽子”的事儿被祝惊初抛到了九霄云外。
正低头开发票的班主任抽空抬起头,推了推眼镜:“怎么,你俩认识呢?”
话是问祝惊初的,眼睛却看向了一旁的江老爷子。
他是江老爷子的学生,江涣这次转到他们班上,也是受老爷子所托。
江家的事他也听说了,知道江涣才回宁市不久,没想到还有认识的朋友。
祝惊初把头点得跟小鸡啄米似的,江老爷子摸了摸江涣柔软的头发,笑道:“是啊,我们和小祝是街坊。小余,以后孩子们就多承你照顾了。”
“应该的,江老师,这也是我的职责所在。”班主任撕下发票递给他们,想了想说,“那这样,正好祝惊初上学期的同桌也转学了,你俩就坐一块儿吧。”
江涣这孩子看着冷清,难得有个认识的朋友,两人坐一起也好互帮互助。
祝惊初当然没意见,开心都写在了脸上,倒是江涣,原本想要拒绝,却在触及她欢喜的表情时,鬼使神差地把“不要”两个字咽了回去。
可是,他们明明不熟,甚至她靠近他也是带着目的,坐一起,值得她这么开心吗?
还是说,就连她现在的开心,也是演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