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秦珩最初的想法,三楼走廊,二楼除了卫生间之外每个房间,一楼除卫生间之外每个房间都要装。
他要每时每刻陆杏禾在家都能看到她在干嘛。
他像只随时会咬人,会把她拆骨入腹的鬣狗,陆杏禾不敢惹他,下课被司机接回来就直接进房间缩着,确实也没胃口,不想吃饭。
折腾了一周,秦珩终于改变主意让人来把屋子里一大堆摄像头撤走,就留下门口三个。
秦珩对她的控制欲极尽病态。
微信随时要回,电话随时要接,他只要问,就要知道她在哪,和谁,在做什么。
不可以有男同学的微信电话,不可以和男同学吃饭,同学朋友聚餐必须坐在两个女生中间。
半年前,九月。
开学日因为学院迎新晚会结束很晚,陆杏禾当天又来月经,忙了一天很累,加上下雨。
不想再折腾到瑜瑾湾,便给他发了微信,说在宿舍睡。
秦珩那天去相邻的莘市分公司开会,计划停留三天,给陆杏禾打电话告诉她司机在宿舍门口等,让她下去。
陆杏禾又累肚子又痛,缩在宿舍床上根本不想动,听秦珩那种命令式的口吻又烦又厌恶,沉默半响之后回了一句她不想,便挂了电话,秦珩再打,她把手机调了静音没有接。
几分钟后,室友江茉电话响起。
江茉似有所感,抬头看缩在床上一小团脸色苍白的陆杏禾,有点心疼又小心的问,“杏禾,你是不是和男朋友吵架了?”
哪里算得上男朋友。
陆杏禾盯着顶头的白炽灯视线恍惚,思绪也有点恍惚。
恍然间不知怎么就冒出来秦珩在床笫之间戏弄她,让她叫他主人。
可不是吗,她就像他养的金丝雀。
他确实是主人,握着生杀大权,至高无上的控制权。
陆杏禾眨了眨眼回神,视线落在江茉有些担忧的神情上,努力挤出笑意摇了摇头,“没有,我就是有点累,不想去他那了。”
关于陆杏禾和秦珩,江茉有时候也觉得陆杏禾挺可怜的。
有时候又觉得虽然秦珩霸道不讲理,但对陆杏禾也真的挺好的。
钱财方面就不说了,陆杏禾全身上下,随便丢出来一样配饰都够一年学费生活费的。
陆杏禾妈妈生病要做手术,秦珩也找了北城最好的医院,最好的医生。
那可是北城的顶尖医院,花钱如流水,陆杏禾妈妈住进去,秦珩眼都不眨所有安排的都是最好的。
两人说话间,江茉的手机已经停止响铃。
江茉顿了一下,正要放下,来电提醒又来了。
她看向陆杏禾,有点茫然,“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