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话接通,秦珩的声音透过听筒传过来,“还在医院?”
陆杏禾嗯了一声,“在等着吃午饭。”
刚看了那本册子,知道秦珩对姚女士不仅花费了很多钱,也用了心思,陆杏禾这会态度良好,话语软软。
秦珩轻笑了一声,“我还没吃早餐。”
“啊?”陆杏禾惊讶,下意识脱口而出,“你怎么还没吃早餐啊?”
问完之后,缓慢的想起来,嗯?早上秦珩说要喝粥,她答应了来着,所以,该不会是一直在等她的粥吧?
果然,下一秒秦珩的直球就过来了,“在等粥。”
陆杏禾难免生出些反思,小心轻问,“饿不饿啊?”
肯定饿了,问了句傻话。
陆杏禾没等他回应,继续道,“早上过来之后去了刘主任办公室。”
陆杏禾一边说,一边到阳台,路过时候看了眼在小客厅聊天的两人,关上了阳台门,走到角落,压低声音,“我妈妈这次检测的结果不太好,刘主任说开春要手术。”
秦珩顿了顿,难得,他有不知道该说什么的时候。
“嗯。没事。听他的,他比较有经验。”
秦珩按了按眉心,“别怕。”
陆杏禾眼睛一酸,差点滚出泪来。
抿唇,抬头看外面,呼气,“嗯,你先去吃饭,我吃完饭就过来,好不好。”
第一次,秦珩犹豫了一下,理智胜过了蛮横的占有欲,“下午呆着,我晚点来接你。”
惊得陆杏禾想问你怎么突然做人了。
眼睛都睁大了一圈,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真的?”
秦珩眯眼,总觉得不太对劲,本来就很艰难,这会她一问,真的想反悔。
到底是自己说的话。
他忍着心尖跳动存在感极强的别扭还隐隐有点似乎掌心雀儿不在自己视线范围内要失控的乱感。
但,还是不想再说一遍,冷然回她,“你觉得呢?”
陆杏禾老觉得秦珩有蜜獾性质,霸道、掌控、好斗、好像天生血就是沸腾状态,精力无限。
看见的东西都要薅在掌心握着才行。
她不想觉得,好不容易做次人,陆杏禾不想再戳得他又反悔了,扬了点语调喊他,“秦珩。”
这会办公室没人,她上扬的声音过了电流从听筒中传出,静谧的空间蕴上暖调。
秦珩靠着椅背,姿态慵懒放松,常年封寒的眸底韵上些暖调,懒散的应,“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