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着凌乱,半趴着蝴蝶骨若隐若现。
秦珩抬了抬下巴,视线下垂,呼吸极缓。
陆杏禾哭到鼻子堵,呼不上气,张嘴重呼吸,再也忍不住声音,哽噎轻吟。
秦珩翻身到床边坐下,拿了床头的烟盒,背对着她点燃。
很沉很深的一口,烟草的焦在体内深旋。
他仰头吐气,把床头的纸巾向后扔给她。
陆杏禾极力压着声音哭,秦珩背对着她坐在床边一支烟接一支。
等她平静下来,陆杏禾抽纸巾吹鼻涕,方才难以启齿的问题就这么脱口而出,“陆杏禾是什么很贱的人吗?”哽噎,浓重的鼻音混杂着哭腔。
像把利刃,毫不留情地在他毫无防备的情况下扎入他心脏深处。
秦珩身体脱力,夹着烟的指尖无意识松开一些。还燃着的烟头落在他中指背。
秦珩没注意,身体似僵住,他很想回身看她,看她是什么状态下能说出这句话。
但是,回不了头,只觉得捅进心尖那把刀在里面旋转着绞他的心脏,疼得他想躬身蜷缩。
秦珩弯腰,弯腰的动作让手指尖背的烟滚落在地,指尖背上烫出一个烟头裂口,秦珩没注意。
只双手撑着膝盖借力撑住身子,大口呼气。
秦珩觉得他活这几十年,第一次,要被情绪压垮,直不起身,全身上下来骨髓都透着疼痛无法顺畅呼吸。
嗓音像被烈火萃过,“陆杏禾,你就这么想的?”
陆杏禾一直在吹鼻涕,哭到鼻子堵,鼻涕一直流,拢着被子,鼻涕纸丢了一大堆在地上。
听见秦珩的话,余光看见他弓着腰的背影。
她不想伤己,更不想伤人,但秦珩的态度真的太折磨人了。
她来他身边半年多,两个人朝夕相对半年多。
她以为,都应该对彼此的性格、脾性有了不少的了解。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最开始来他身边的时候动机就不纯,来他身边的目的也不光彩,所以,这么久的时间,他对她没有一点信任。
这么重的控制欲、点点滴滴的管控,更像是一种打心底的看不起。
陆杏禾一开始有点受不住他这么强烈的控制欲时,在学校找过类似的书籍来看。
大多数的观点是,两个人在一起,如果有一方占有欲控制欲都超过正常范围,患得患失很严重,两种情况。
一种是对自己很自卑,觉得对方可能不喜欢自己,看不到自己的优点,觉得对方身边的异性比自己优秀,所有没有安全感,但意识不到自己的自卑,便会加倍控制对方,要从对方的顺从和在意来验证自己的值得。
另一种,对方在感情中没有提供相应的安全感,对方有不忠的前科、或是觉得人品不值得信任,有对感情不忠的苗头。
陆杏禾那时候想了很久,在秦珩这,自卑肯定是不可能。所以,是秦珩觉得她的人品不值得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