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嗐,宋夫人身体不适,病了几天了。”
“病了?”
“宋侍郎昨儿个都没去上朝,一家子留下照顾她呢。”谁不知道宋简是个耙耳朵呢,平时没少挨骂,但夫人生病,他还是超心疼的。
“这样啊……”纪姣姣想了想,外头传来荷叶的惊叫。
“小小小,小姐!这两个人好可怕呀!”她吓的花容失色,指着院子里被送进来的两个身形魁梧,皮肤黝黑的男人。
正是中秋赏花宴时,纪姣姣在宫内赢下的昆仑奴。
“五小姐,愿赌服输,从今天开始,我们兄弟便是您的家奴,要打要骂悉听尊便!”他们就像门神,一左一右站的直挺挺。
昆仑奴的身上遍布着大小不一的半愈合伤口,看来时常被用作斗殴打赌的对象。
因为生的异于常人,很多主人家索性就打造个大笼子将他们关起来,如同被展示的动物。
所以两人不抱什么被善待的希望。
不过是从一个斗兽场,到另一个斗兽场去罢了。
纪姣姣正在浇花:“我争来两个侍从,难道就为了打骂?”
荷叶已经端来各种鲜美应时的水果和糕点。
“吃……吃……你、你们吃……”小丫鬟心慌慌,丢下盘子跳出三丈远。
纪姣姣瞧她害怕的小模样都想笑,她从身上摸出治疗跌打损伤的药膏给昆仑奴。
“那天我出手重,打伤了你们,这是疗伤药,你们回去自己上药,还有什么需要的,随时告诉我就好。”
两人呆住了。
第一次遇到这么平易近人的主人,又送吃的还送药。
“对了,你们就住在隔壁的院落,有自己的屋子,想怎么布置就怎么布置。”纪姣姣想着南洋人嘛,和大晟总有些不一样的习俗,“等习惯了,就去吉祥铺帮忙,我会给你们结算工钱的。”
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敢置信,这……不光给住的,还给银子呀?
“您是说真的?”他们异口同声。
“还能有假?”被画饼画傻了?纪姣姣道,“你们有没有名字?”
“没有……”
两人摇头,主人们通常只叫他们昆仑奴,没有名字的代号罢了。
纪姣姣揉着小下巴:“我看你们生的虎背熊腰,这样,你叫熊大,你叫熊二,以后跟着本小姐,吃香喝辣的!”
两人顿时热泪盈眶,噗通跪了下来。
“多谢小姐赐名!我们无以为报,从今往后对您……一定死心塌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