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邰谙窈觉得时瑾初有点不对劲。
在床榻上呼吸都急促的邰谙窈脑海中一闪而过这个念头。
很难形容和解释。
邰谙窈不得不承认一件事,往日在床榻上,其实时瑾初都很顺着她,并非是只顾着自己感受的人,也顾忌着她体弱,不会纠缠她到很晚。
但今日不同。
白日中才经历过一场精疲力尽的欢愉,晚上时瑾初也不曾放过她。
邰谙窈脑海中才迷迷糊糊地闪过什么念头,有人从后面搂住了她,未着寸缕,以至于肌肤相贴时,她立时感受到他掌心的热意,叫她浑身一颤,她紧绷着身子,呼吸都急促了一下,不稳地颤音:
“皇上……”
瓮声瓮气,透着点哽咽后的沙哑。
他扣住她的腰肢,轻描淡写地从背后在她的肩胛骨处亲了亲,邰谙窈攥紧了锦被,有点承受不住这个时候任何的亲昵举动。
许是他也察觉到什么,他终究是没有再动她。
饶是如此,邰谙窈也觉得今夜格外漫长。
翌日,在请安前,邰谙窈难得没有起得来床,绥锦叫醒她时,她困恹恹地睁了睁眼,很是艰难,许久,她不再为难自己,闷哑着声:
“……让秋鸣去坤宁宫替我告假。”
绥锦吓得一跳:“主子您怎么了?”
她转身忙忙倒了杯温水,再过来时,就见主子双眸紧闭,又沉沉地睡了过去。
绥锦瞪大了眼,她扫过主子脖颈间残留的痕迹,一脸纳闷和心疼,怎么昨日折腾得这么狠?
绥锦得不到答案,只能出去让秋鸣去一趟坤宁宫。
秋鸣来时,坤宁宫坐满了人,她来得早,皇后娘娘还未到,消息是通过宫人传递到内殿的,皇后娘娘不曾为难她,只嘱咐一声让仪嫔好好休息。
待秋鸣走后,问春才露出了一点不满:
“云贵嫔有孕,都来给娘娘请安了,偏她矜贵。”
皇后戴着凤钗,只当没听见这声吐槽,淡淡道:“仪嫔不是没有分寸的人。”
相较于她的长姐良妃,仪嫔尚有点聪慧和谨慎,不会故意在这个时候和云贵嫔一争高下。
起身出去时,皇后想起了什么,她又问了一遍:
“云贵嫔也来请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