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后几天?”
柯丁自信抬头:“肯定要安排比a计划还刺激的活动!”
系统:“我懂了,你要安排他活吃大鳄鱼。”
“……?”
施存玉的养父母住得很远,过去见他们需要坐两个小时的车,前后穿过新旧城区,最终狭窄破败的旧路抵达城市角落。
工作日他们都住在大学的职工宿舍里,调休时才偶尔回家。
八十年代的老小区,外墙都已经剥落到看不清原本的颜色。
这附近连蝇营狗苟的小公司都几乎没有,年轻人几乎全部撤离了这片区域,只剩老人和幼儿还逗留在旧时光里。
有车过来,路边晒太阳的大爷并不想挪开躺椅,罔若未闻般继续在那打盹。
保姆抱紧手里的礼物,表情很是紧张。
循着记忆的路,青年同她一起爬上五楼。
扶手上尽是蛛网铁锈,物业并不存在,每年收完钱便消失了。
还未敲门,已经能听见施母的痛骂。
“你这个月的工资到哪里去了?到哪里去了?”
施存金嗫喏道:“单位发得晚,现在行情不好。”
“尽在这里胡扯!”施母发了狠:“你手机交出来,是不是又在开时时彩!不把家里那点糟蹋出去你不算完是不是!”
“你别说他了。”施福说:“过两天就交给你呗。”
“是我在催吗?”施母嗓门尖利:“催收电话停过吗?过年我敢见亲戚朋友吗?”
“再拖下去,我们以后飞机票高铁票什么都买不了,噢,咱也根本买不起!家里多久没吃过肉了!”
柯丁没有马上进门,对这么乌烟瘴气的环境还是有点抵触。
“得亏是登记户口的时候,民警帮忙改了个名字,叫施存玉。”系统说:“真要按他爹起的,叫施大余,感觉连脸都会变丑。”
“大余?”
“夫妻两一开始生不出儿子呗,也是听了邻居的话,说抱个儿子来养,能招来自己的孩子。”
柯丁脸上的厌恶加深几分,强行捋平了眉头,示意保姆敲门。
施福骂骂咧咧地过来开门,隔着纱门看见拎满礼物的保姆,以及多年未见的养子。
老头呆了几秒,转头说:“存玉回来了!”
施母走过来看清施存玉的脸,开门给他让了路,有点迟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