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偶然一抬眼,震惊地发现那美人公子不知何时,竟面色煞白,额头细细密密地渗出汗珠,向来端正挺拔的脊背有些摇摇欲坠。
他担心对方身体不适,赶忙要上前搀扶。但梁承骁更快一步,立刻揽住了他的腰,不叫他脱力滑落。
“怎么了?”
太子殿下拧起眉,问。
谢南枝的睫羽颤动两下,闭了闭眼,说:“没事,老毛病了。”
梁承骁知道他向来身体不好,却不想到了这个程度,转头对纪闻说:“传太医。”
纪闻也被他吓了一跳,连忙要喊人。
“不用。”
谢南枝抓住梁承骁的袖子,出奇坚持道,“我就是大夫,我自己清楚——没事。”
内侍递来了热茶,他接过之后喝了两口,似乎缓过来了一些。
那幅据说出自陈秉章的真迹仍在梁承骁桌案上摆着,每看一眼,都叫他感到针扎似的的刺痛。
谢南枝不明白这种感觉从何而来,就像不明白从说起陈氏起,他就觉得冷——
一种彻骨的,发自心底的寒冷,像是刻进了骨髓的条件反射,叫他忍不住蜷缩发抖。
梁承骁仍握着他的手腕,神色明显有些不虞,不理解他为何要强撑。
他最后攥紧了那只滚烫的茶盏,垂下眼,内心挣扎片刻,终于下定决心,对梁承骁道:“……殿下。”
“会试一事,我有一策,能不费力气就使一箭双雕。”
“我会为您办好这件事。”
他深深地看向梁承骁,第一次用一种近乎恳求的语气道,“——但可否将那幅字赠与我?”
【作者有话说】
可怜小谢(拍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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