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前面的空隙,衡沚猛地抓着人向前了几步。杀到路边,将阿姀摁在怀中向后一躺,两人便抱做一团,齐齐滚了下去。
“老大,还追吗?”
打头的,是个满脸须髯的壮汉,拧着眉头看了一眼,做手势止住了后面的人。
“不用了,那底下是峭坡山崖,便是摔不死一夜也能冻死了。”说罢回过头,逆着月光面目显得尤其阴狠可怖,“正事还没办呢。”
手起刀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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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桑)本人斗武写得可真烂啊。
第章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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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静寂之下,邶堂的人警惕性十足,仍有几人点着灯来回在坡下的那半截山路上来回巡查着。
生怕刚掉下去那两个人滚落到路上,还没死透。
雪越来越大了。月色早就消失,浓重的夜色中,只听得见彼此的呼吸声,和落在枯枝残叶上的簌簌雪声。
积雪底下,窝着两个趴着的人。
阿姀仅有一双眼睛漏在缝隙中,借着一点点夜视的范围盯着前方的动静。
身上被雪覆盖得都要冻僵了,却没办法动。一动就会出声音,出了声音又得再打一场。
是真不会武啊,她在心中哀嚎。痛定思痛,等回去之后一定要找人学点防身之术,省得下次再遇见这种情况难以脱身。
左边肩膀上的伤口疼得有点麻木了,还好趴下去前,刚刚用烂布条裹了一下。
说来还要感谢赵卓。
他临行前塞给张十六的那两瓶创伤药,张十六一直来不及用。倒是打斗的时候,一不留神让阿姀摸走了。
还好血止住了,不然今夜非得死在这儿不可。
“嘶这天儿越来越冷了,走吧。”前面那人点着火把,往楚子里最后探了一探。
风平浪静,一览无余。
不可能藏人了,这么冷的天,除非上天入地。
“走吧走吧,回了。”
剩下的人都跟着走了。
阿姀松下一口气来,这是才发现身边安静得出奇。
“衡沚,衡沚!”她还是谨慎地没出声,用彼此这么近的距离能大致听清的气声唤道,“我们能走了吗?”
右手边没动静。
阿姀费劲地动了动右手食指,小幅度戳了他一下。
还没动。
再戳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