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姀看了看她,轻声问,“是谁?”
“是那参军府的夫人!”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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衡沚:郑重澄清,本人非崔姀不娶,绝无纳妾的打算,忠贞不渝,从我做起。
第章识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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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坳的碎石之上,树荫还没长起来,嫩绿的叶子还是新芽。
衡沚随意撕了一角衣摆,坐在石头上,随意缠着流血的右手。布头咬着,与另一手配合拉紧,显眼的红色又浸湿了布条。
“主子。”云从从远处奔袭而来,见着他快速一拱手,“您手没事吧?”
小侯爷对自己的伤毫不在意,“褚晴方呢?”
“已经按照您的吩咐,替她甩开了追踪,引她往城中夫人那儿去了。”云从方才累得要死不活,紧赶慢赶地跑了个来回,就是为了这件事。
若不是眼下不好惊动,今日没带别的人来做准备,也不必麻烦到阿姀身上了。衡沚捏着袖中那个福袋,有些无奈地松了口气。
褚夫人的尸身,就在不远处的马车上躺着,正在等褚府的人来妥善带走。蒋旭一路躲逃,不知所踪。
而褚晴方,亲眼目睹母亲死在面前,吓得魂飞魄散,好不容易才让她清醒了逃离。
广元寺的香火还有阵阵散不去的余味,在空中淡淡飘着。到了僧人们晚课的时辰,楚中飞鸟也渐渐没了声音。
悠远的钟声在山间回响着。
衡沚是一个冷静自持的人,寺庙、道观,无处不踏足过,可世上万千种神,却一个都不信。虔诚若是有用,那早在他跪着祈求母亲康健时,就已经灵验了。
求人,倒不如求己。
可有句话却说的很对,万事万物,皆有因果。
他周身的血腥之气太重,但这是既定的选择,不可能半途而废。
方才从寺中出来,那慈眉善目的方丈掏出一个平安符来,递进他手里。
还没来得及拒绝,方丈便说,“信与不信,皆是善缘。我与施主有些缘分,这便当是贫僧的好意好意,拿去送给至亲至今之人吧。”
还好打斗时没沾上血,衡沚默默地想。
“主子,今日这事?”云从跟在自家主子身后,吞吞吐吐地问。
“依你看呢?”转了个圈,问题又抛回给了面前带着疑问的人。
两人并肩走着,衡沚以指绕圈,吹了声长哨,呼唤方才跑散了的滔行。
滔行这小马,脾气骄纵得不得了。不仅在人前威风凛凛,在自家的马厩里也要称大王。虽说这声长哨是唤它的,但只要滔行找到了路,云从的那匹马也会跟着一起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