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脸上满是压抑不住的烦躁和不耐,他看了眼时间,不过才九点,家里的电话已经打了四五个,其中有三个是他妈打过来的,剩下一个是时沐熙。
估计知道他不会接,打了一个就没再继续打,看起来挺有分寸。
可即便如此,他还是很烦,尤其想到最近别墅里多了个外人就更烦了。
程周看了眼时间:"这不还早吗,这么快就不玩了"
江易淮没说话,程周看得出来,他虽然神色还算清醒,可浑身上下的暴戾已经快绷不住了,当下,他也不敢再多说——
"我家司机在楼下,我让他送你回去。"
"谢了。"
"跟我还这么客气"程周放下酒杯,"江哥,我送你出去。"
江易淮摆手,"不用了,你们玩。"
顾奕洲看着他走远的背影,忍不住轻笑一声,有点感慨,但更多的是看笑话的意思。
"有些人终日打雁,被雁啄了眼。这时沐熙够能耐的啊,把人整成这样"
程周:"少说两句话吧,他心里估计不好受……"
"换我我也不好受啊,丢了西瓜捡芝麻,结果还被芝麻塞了牙。我可听说苏雨眠考上b大研究生了,人现在断情绝爱专心搞学习呢……"
"咱们还打赌这次苏雨眠会闹多久,谁知人家根本不是闹,而是铁了心要分,自己过自己的日子去了!啧啧……"
顾奕洲这些年看江易淮和苏雨眠吵吵闹闹、分分合合,但从来没想过他俩真的会掰。
毕竟,苏雨眠那么能忍,六年都过来了,最终肯定是奔着结婚去,不达目的不罢休。
说实话,顾奕洲不太看得起苏雨眠这种女人。
没骨气,跟狗一样,江易淮随便唤两声就屁颠屁颠回来了。
不过现在看来,狗不是狗,是伪装的狼。
一下子就拿捏住两个男人,让好兄弟反目成仇,如今是王不见王,彻底绝交了。
别说,苏雨眠还挺有本事……
顾奕洲:"打电话叫沈时宴过来呗,就说江易淮已经走了。"
程周摇头:"要打你自己打,万一江哥突然回来,这俩撞上,不得火山喷发加海啸地震反正我没这个胆儿。"
"瞧你那点出息!"顾奕洲当场掏出手机,拨过去。
"喂,阿宴,出来玩。"
那头,男人声音低沉,"不了。"
"江易淮刚走,放心,碰不上。"
"不是因为他。"
顾奕洲疑惑:"那因为什么"
沈时宴:"不泡吧,不晚归,非必要应酬不喝酒,基本男德,懂"
顾奕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