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她关照你。”
贺缺慢声,“她好些年不出去了,有些想不到,我替她补充。”
阿雀愣了愣。
她似乎没想到这个答案,但那边的人似乎想到了什么,唇角扬了扬。
“还说你名字像我……你这倔脾气,分明和她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阿雀年仅十三岁,满心只是赚钱和自己闯出一片天地。
她不明白为什么温柔的姜弥姐姐会被他喊作倔脾气,也读不懂那人眼里到底是什么样的神色,只是有一瞬觉得察觉到了什么,却又好像什么都不知道。
……原来还有这样成婚的人吗?
她觉得自己应该做些什么。
女孩子思索片刻,喊住了准备离开的贺缺。
等到姜弥和松嘉檐谈完出来,贺缺已经倚在门边等待。
他向来是这般散漫的模样,两人谁也没觉得什么,几人互相道别,阿雀被护送到庄子上,松嘉檐诚恳道谢,一片和睦顺利。
等到事情终了,已经是夕阳漫天的时候。
火烧云大肆铺陈灼烧。
燕京的暮色霭霭里,马车匆匆而来又离开,咕噜咕噜的声响响彻长宁巷,在这时分却意外让人更加心宁。
姜弥挑拨离间和将人拉拢一气呵成,颇有开鉴门读书时答卷第一个交、而且填得满满当当的痛快,神色也明朗起来。
她转头,却恰好对上了贺缺的视线。
他望得很深,却只是在姜弥对上时换了神色,漫不经心伸出了手。
“回家?”
这又是什么别出心裁的方式,宫里也就罢了,门口怎么还要拉手?
但四周都是侍从,姜弥不会在旁的面前下贺缺面子。
于是手指放入掌心。
在秋日傍晚最后的蝉鸣、晚风带起的沙沙叶浪声响里。
“……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