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母也开始懊悔,可又拉不下脸,就坐在那不吭声,眉头皱的都能夹死蚊子。
“我不光是气妈,我也气自己没用,光吃花家里的了,有事一点忙都帮不上。”大妹用手背擦了下嘴角的水痕,和大哥说起了实话。
“怎么没用,咱家以后有个病啊灾啊的,不就指着你了嘛。”李想语气夸张的说道
“大哥,你快别抬举我了,我就是一个护士,没你说的那么有本事。”大妹被他的语气给逗笑。
只是笑没几声,又似想起了什么,叹息道:
“到了医院实习才知道,这世界上还有这么多救不了的病,当时天真以为做了医护人员,总能解决什么,现在想来,就算咱爸在我做了护士后生病,我照样还是没什么办法能让他活久一点。”
全家人诧异的看着,说出如此感慨的大妹。
这是在医院见了太多生死,才得出这样的感悟?
李想沉吟了下,回道:“各行各业都在进步,这是毋庸置疑的事实,我坚信,总有一天咱爸那样的病,在医学的发展下,将会变的像治疗感冒咳嗽一样的简单,去年上海的医院完成了第一例断肢再植的手术就是证明,以前谁敢想断了的手还能再接上,恢复后跟正常人一样。”
去年这个医疗案例在报纸上刊登,说是震惊了全世界也不为过。
大妹她们学医护的,这方面的讯息只会比李想从报纸上看到的更多。
对此,她也同意大哥的说法。
不是这个时代,那就下一个时代,再不行,那就下下个时代,总会有个时代能解决那些疑难杂症。
。。。。。。
节假日过后,李想赶到了学校。
第一天的晚上,老样子,还是留在了老师家吃饭。
饭桌上,把前几天的事情当作谈资,跟老师和师母分享着。
“你不要怪你的母亲,以她的经历,能做到这个地步已经很不容易了。”师母或许是将心比心,放下了碗筷,郑重其事的劝道。
李想替两位老人家,各舀了一碗汤,摆在他们面前。
然后才开口道:“师母,我怎么会怪她,我母亲也许解决的不够完美,可也尽力了。”
“你能这样想最好,儿不嫌母丑,狗不嫌家贫,切记不能因为你自己成长过快,去怪别人未跟上你的脚步。”郝教授语重心长的说道。
那样的例子,他见过太多,一人得了道,嫌弃鸡犬低劣的大有人在,自古就屡见不鲜。
然后,郝教授转首问道,关于那家人的处置,需不需要他帮忙。
自家徒弟被受欺负,他这个做老师的自然不会置之不理。
是的,在郝教授的眼里,就是自家徒弟受到了欺负,哪怕算计的是徒弟的家人,也囊括在这个范围里面。
“不用,我已经跟管人事的副厂长打过招呼了,也算他倒霉,偏偏在轧钢厂。“李想大方回道,杀鸡焉用牛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