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磊说。
“你待着,”邱时说,“你联系联络,体力活儿别掺和。”
没等肖磊再说什么,邱时站了起来,看了看邢必:“去看看收尸人的工作吗?”
“嗯。”
邢必应了一声。
外面开始下雪了,下得还挺大,往远处看去,高地不平的地面上一片片铺着斑驳的白色,看上去不怎么美,有些凄凉。
身后的门已经关上了,但还是能听到这帮人说笑的声音,温暖而安全。
邱时回头看了一眼,戴上了手套,把围巾在脖子上绕好:“他们估计这段时间都没这么放松过。”
“你不是他们之中年龄最大的吧。”
邢必问。
“不是,”邱时带着他往山后绕过去开车,“不过我是占山为王最早的,所以都叫我哥。”
“开哪辆车?”
邢必跟在他身后。
“当然是那辆旧车,”邱时说,“死人有味道,会一直留在车上,洗都洗不掉,旧车就一股死人味儿。”
“是么。”
邢必说。
邱时扯掉车子的伪装布,坐了进去:“我开,路我熟。”
邢必坐到了副驾,又转头往后面的车斗里闻了闻。
“闻到了吗?”
邱时发动了车子,从山后狭窄的一条水道往检查站那边开过去。
“嗯。”
邢必看了他一眼。
“看我干嘛。”
邱时说。
“你什么时候开始收尸的?”
邢必问。
“十多岁,”邱时说,“更早点儿是在死人身上找东西,当然,现在我们也找,有好东西能换吃喝。”
“害怕吗?”
邢必看向窗外。
“一般的尸体不会害怕,只会觉得死的幸好不是我,”邱时说,“也有过害怕的,一个男人把他老婆的尸体啃掉了一大块,然后从山上跳下去了。”
邢必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