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向来明是非偏理不偏亲的。
当初母亲还多次教导他,阿昭虽是他的夫人不假,她做错了事他这个做丈夫的可不能偏帮着她。
要以理服人。
可怎么到了他打了二哥,母亲连问都不问,就认定了一定是他的错。
还有他已经解释过了为何要缩减各院的开支了,母亲为何还要说他是以公徇私。
他说得还不够清楚吗?
他之所以缩减各院开支,是因为将军府根本拿不出这么多钱来支撑府上的开支!
她们现在用的银钱都是阿昭的!
他算过了,依照每院每个月二十两的开销,将军府的产业加上他的俸禄完全够用。
而且还能多余出不少银子。
他要算算阿昭到底补贴进去了多少,以后他用这多出来的银钱,慢慢还给阿昭。
沈昭装模作样地板着脸,学着楚慕以往的处事方法,“沈氏,你到底在胡闹什么?你看看你把母亲气成了什么样。
你非得要将这个家搅散你才甘心吗?二哥也是你能打的,说你为什么打二哥?今日你若不从实招来,家法伺候!”
楚仁杰一愣,按照以往的过程,现在老三不应该直接惩罚沈氏了吗?
今个儿怎么还想起来问过程了。
不过能搬出家法来,还是足以说明他这个二哥在老三心中的地位。
他们大将军府的家法,可是依照军营的军规定制的。
成年人胳膊粗细的棍子,实实在在地往人身上抡。
今日他定要好生瞧瞧,他那性子烈的弟妹,是如何苦苦求饶的。
沈昭安抚地看向楚仁杰,“二哥,今日让你受委屈了,我楚慕在此将话撂下,今个儿绝不会因着沈氏是我夫人就偏帮她,今日无论是谁做错了,一律家法伺候绝不姑息。”
以她对楚慕的了解,若不是楚仁杰踩了他的底线,做了什么不可饶恕的事儿,楚慕是不会动手打他的。
楚仁杰猛地抬头看向沈昭,老三这话他听着怎么这么不对劲!
但又说不出哪里有错。
就是感觉怪怪的。
楚慕为难的不知该如何开口。
虽然二哥是做错了事,不该对阿昭起歹心。
可他也教训了二哥。
若在众人面前揭了二哥的遮羞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