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姿态令颜方毓眯了眯眼。
他拇指搓了搓扇骨,不出意外地又什么都没卜出来,便不惮以最大的色意来揣测面前这只小兔子。
“还是说……”他放下折扇,目光幽深地看向容秋,轻轻吐息,“小兔子这样娇气,连筷子也懒得下,得要我亲手喂你才肯吃吗?”
“……啊?”
——啊???
容秋被天降的馅饼砸得一懵,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把心里的疑惑音直接吐了出来。
——还有这等好事?!
对不起了崽崽们,但那可是你们娘亲手喂的虾皇包诶!
这谁能忍得住!
过几天……等过几天你们爹有钱了,一定赔给你们!赔双倍!
容秋立刻双手搭膝,十分乖乖地坐好。
“——啊,对。是的没错。”容秋脸不红心不跳,用一种猴子都赶不及的速度顺杆往上爬,“我就是特别特别、特别娇气。”
“娘亲以前都叫我娇娇来着。”他说。
这话自然是驴颜方毓的。
不过也不算是全驴。
容秋他娘确实没叫过他娇娇。
但当他还是只兔子的时候,由于生得实在可爱,十里八乡人见人亲,因此每次被爹娘抱着出门逛街,都能收获路人的百八十个外号。
都是黏糊糊的那种,无一例外。
娇娇确实是其中之一。
颜方毓眼底露出些趣意:“是吗?”
“对鸭!”容秋毫无心理负担地开始张冠李戴,“还叫我心肝儿、宝贝、小乖乖。”
颜方毓笑意不减,缓缓重复了一遍容秋的话。
“……心肝儿、宝贝、小乖乖?”
他的嗓音比平时略沉,不再复以往清越的音色,而是带着一种奇异的,与昨晚那浓夜相似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