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也只是远远地喝止,身体不太好的他根本不敢上前去亲手把这俩打作一团的兄弟们分开。
然而根本没人听他的,李倓和李侹兄弟俩你一拳我一脚,打的好不热闹。
“来人!把他们俩给本王拉开!”李豫开始呼唤侍卫帮助。
侍卫无奈,只得上来把这俩郡王拉开。
李侹被拉开的时候,还兀自梗着脖子叫骂:“老三!我今天不为别的,就为压压你这狗儿的嚣张的气焰!别以为阿耶的这些儿子中你的武艺最高强,论单打独斗,我不怵你!论行军布阵,我更比你强!”
“好啊,正好现在要收复长安,不如你带一万兵马,我带一万兵马,咱俩战场上见真章,看看谁强谁弱,谁丢人现眼?”李倓被气乐了,凭你小子个平日里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纨绔也想和本王斗?他娘的,叛军一来数你小子属特么兔子一样,跑得比谁都快。现在竟然敢吹这种牛皮?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李倓的身后被侍卫扯着,没法动手。可他还能抓着空挡,飞起身子去踢李侹。
李侹也不甘示弱,同样的动作两人在半空之中对脚。
“狗儿的,平日里就见你上蹿下跳,可显到你了,”李侹对着李倓就啐了一口口水:“你说,你这么显摆自己,是不是想做太子,想取阿耶而代之?哦,我明白了!大家都夸赞你类太宗陛下,你莫不是想效仿他来一出玄武门?”
这话其实就有点重了,甚至有点诛心,如果是李隆基听到的话,砍了李倓都是轻的,指不定还要捎带脚地带上李侹一起上路。
黄泉路上多坎坷,李隆基可不忍心一个兄弟单独去,肯定要送几个一起上路,你说是不是啊,李瑛?
“别以为你在这上蹿下跳就能污蔑于我,凭你也配和本王斗?”李倓回敬了一口唾沫:“你不过是张良娣的一条狗!”
他倒是没有实锤,但在他看来,对他有意见的莫过于李辅国和张良娣。而身为皇子的李侹显然不能是李辅国的狗,那么可以预见的是,估摸着这小子投靠了张良娣。
李侹刚想说话,就看到父皇李亨从行宫之中带着一群侍卫怒气冲冲地走了出来,他立刻住嘴不言。
刚才也就是吵吵,但要是失言被阿耶抓住,那可就不是几拳几脚能够解决的事情了。
旁人不知道,他还是知道自己这个阿耶是个什么性子……
“混账!那你又是谁的狗!”李亨匆匆而来,指着李倓怒声骂道。
也不怪他生气,张良娣可是他最喜爱的女人,这李倓竟然胆大包天,敢攀咬到她?原本就因为兄弟吵闹而生气的李亨不由得更生气了,连带着看起谁来都有些不太顺眼。。
凭心而论,对于儿子之间的争斗,李亨是乐见其成的,只有儿子们斗起来,他的皇位才会更加稳固。如果儿子们团结在一人之下,那他这个当父皇的,可就要睡不着觉喽……
见李亨从行宫中出来,众位皇子一起行礼:“儿臣参见阿耶。”
“都平身吧!”李亨怒气冲冲地看了一眼李倓,又看了一眼李侹,对李豫说道:“牢大,你来说说吧,他们几个在这里闹腾,到底是因为什么?”
“回阿耶的话,三弟方才与儿臣力争长安不可任由回纥劫掠,也是怪儿臣没有来得及说清楚,才会有此一事。”李豫分别看了一眼李倓和李侹,给了他们一个警告的眼神:“七弟看不过去,便和他拌了几句嘴,只是兄弟间的争吵,还望阿耶恕罪。”
李豫先把过错引到自己身上,又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成兄弟间的争吵。他只是希望李亨不要把怒火扩大化,为此哪怕自己受点责罚,也比兄弟们吃了大的挂落要强。
见老大都这么说了,李亨也只能点点头,略有深意地看了一眼李倓,还有李侹。
说实话,李倓他很不喜欢,因为张良娣总在他耳边吹枕边风,说李倓对她很有意见。而且李倓能力有些过强,说实在的,他很忌惮。
“你们的心情,朕也能理解,朕又何尝想让回纥人劫掠都城?”李亨做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都是我大唐子民,都是我这君父的儿子,有时候为了大局,也只能苦一苦百姓,这骂名就让我来担吧!”
“而你李倓不思为君分忧,反而还在这巧言令色,大言炎炎,来人!把建宁王李倓,给朕锁起来!”李亨指着李倓,大喝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