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且躲杯酒,吃不得了。”
武大郎醉醺醺地笑道,他迈着螃蟹步,转出前面廊下来,一直向前走着,却不想转到了东廊前面。
武大郎已经吃了有八分酒醉,脚步踉跄地向前走着,只顾着往前踏去。那东廊下下有一个大汉,因害疟疾,挡不住时下寒冷,燃起一锨火在那里取暖。武大仰着脸,只顾踏将去,正踩着火锨柄上,把那火锨里炭火,都掀在那大汉的脸上。
那大汉吃了一惊,惊出一身汗来,自此疟疾好了。只是那汉子被人呲一脸炭火,又怎能不生气?他把武大郎劈胸揪住,大喝道:“你是甚么鸟人,敢来消遣我!”
武大郎只觉得这人声音有点熟悉,但长年累月被欺负,让他第一时间想到的不是出手,而是打算告饶。
那个提灯笼的庄客慌忙叫道:“不得无礼!这位是大官人的亲戚客官!”
谁知道那大汉听了,非但没有放开武大郎,而是啐了一口骂道:“客官,客官!我初来时也是客官,也曾相待的厚。如今却听庄客搬口,便疏慢了我。正是人无千日好,花无摘下红!”
说话间,便要去打武大郎。那庄客见两人要厮打,便扔了灯笼跑过来劝架。
“你们不要再打啦!”
你别说,这一句话喊出来,天上还起了一道旱雷。
正劝解不开呢,只看到两三盏灯笼飞来,柴进亲自赶到问道:“却不想武大兄弟在哪儿?”
庄客便将武大郎踩翻火盆的事儿说了一遍。
听到武大的时候,那汉子愣了一下,却又连连摇头,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
柴进还没说话,便看到武大郎哀嚎一声,一把将那汉子抱住。
“二哥,你去了许多时,如何不寄封书来与我?我又怨你,又想你!”
“你……你是谁?”武松愣了,吃惊地看着抱着自己的大汉:“你这鸟厮……你怎地……”
“我是你大哥,我是武大郎啊!”武大抬起头,摇晃着武松的肩膀道。
武松听了,非但没信,反而还勃然大怒。
“你这贼厮!倒来消遣爷爷!谁不知道爷爷家中大哥身材短小,你却……”
没说完呢,就听到武大飞快地在说他的黑历史。
从小时候皮,掉到井里被他捞上来,又到他和人家孩子打架,是他跪着去求人家家里才放过他的事儿一并都说了。
“啊也,你真是我哥哥?”武松此时开始怀疑了,又摇头看着他说道:“不可能……”
“有甚么不可能?”李清从后面走出来,笑呵呵地揽着武大郎的肩膀说道:“人言道士别三日,即更刮目相待……”
说着,便让武大郎把之前的事儿都讲了一遍。
讲完之后,武二已经信了,毕竟他天生神力的经历也很离奇。
小时候他其实挺瘦小的,只是某天走到山崖边上掉下去,捡了几枚鸟蛋吃,吃完就觉得浑身燥热,从那之后就力大无穷了,县城里的孩子都干不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