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房间后,他终于能喘口气。
“憋死我了。”赫尔斯猛灌了三大杯水,“这主教也太能装了吧。”
他在教廷呆的大半年,遇见过主教好几次。
那人话里话外都是对他的嫌弃,搞得赫尔斯一度很自卑,觉得自己配不上斯狄安。
“人总是会变的。”斯狄安叹了口气,时至今日仍不愿相信那个教导自己要济世救人的人,变成了如今这副摸样。
“谁说的。”赫尔斯看着他,“你不就没变。”
从认识到现在,斯狄安就没变过。
“如果有一天我变了呢?”斯狄安忽然问道。
赫尔斯认真想了想,说:“变了就变了,在我这里斯狄安永远是斯狄安。”
回教廷的日子并不好受,赫尔斯感觉不管是晨昏祷告还是聆听凡音,都有几百双眼睛盯着他们。
斯狄安已经习惯了,但赫尔斯很不习惯。
回去以后,他缠着斯狄安求安慰。
“赫尔斯怎么还像个小孩子一样?”一进门,他就被赫尔斯撞到了门板上。
而后脖颈一疼,赫尔斯毛茸茸的脑袋埋在他脖颈处,贪婪地吸血。
斯狄安抬手摸了摸赫尔斯的脑袋,等那人恋恋不舍地喝完抬头,看着他猩红的唇笑了一下,“赫尔斯把我咬疼了呢。”
今天赫尔斯在圣光中带了太久,浑身都不舒服,所以刚刚才会那么失控地喝血。
“啊……”听见这话,赫尔斯有些呆愣,他看了看斯狄安脖颈上已经快愈合的伤口,像个做错事的孩子,“对不起……”
“说什么对不起。”斯狄安按按赫尔斯的唇角,“赫尔斯应该想想,要怎么补偿我。”
赫尔斯还没得出答案,就被斯狄安按着亲了一顿。
差点窒息的那一刻,他甚至有点懵——
这人不是不通情事吗?
明明上次接吻的时候他们的技术都很糟糕,怎么这人突然进步得这么快!
对此,偷偷学习了好几个大夜的斯狄安深藏功与名。
那监视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走到这一步,他们也不想打草惊蛇,只能忍着不适,虚与委蛇地同主教演戏。
尽管斯狄安刻意收敛了锋芒,但他在城中的声望日渐高涨。
再加上赫尔斯时不时帮他击杀高等血族,他的名声更是水涨船高,一度压过了主教。
“他应该快忍不住了。”赫尔斯说:“一个被权力欲望迷惑了双眼的人,是不会看着自己教出来的徒弟夺走自己权力的。”
斯狄安的声望越高,对主教来说威胁就越大。
终于在某一天,他忍不住对斯狄安动手了。
那是个风和日丽的日子,斯狄安同往常一样,聆听完镇民的祷告,并为其降下福祉。
这套流程他重复了上万次,根本没有出错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