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陈平德点了点头,随后眉头皱起沉思一会儿开口问道:“道儿你有没有觉得这位吴执事城府有点浅?”
“嘴上连个把门的都没有,喝尽兴了那是无所不言,连自家的密室机关都详细讲出来了。”
“这。。。”
陈道思索了一会儿后,摇头道:“这不重要。”
“而且这位吴执事看起来修为应该不低,地位也不差,但行事却颇为幼稚,恨一个人三十年,所做的举动竟然仅仅是每晚入睡咒十遍。”
“有点像是。。。赤子之心?”
陈平德面无表情的沉默了一会儿后,才幽幽道:“一定要用赤子之心,来形容一个鬓角发白面容老态的老头子吧。”
“嗯。。。虽然我也感觉有点违和,但这个不重要。”
“行吧,那你先走一步,我们随后跟上。”
“好。”
。。。
“呼。”
望着陈道离开的背影,陈平德忍不住略微头疼的轻揉着太阳穴,站在原地陷入深思。
这都闹的哪门子事儿啊。
饶他行走江湖这么多年,也从未见过如此荒唐之事,想来就连茶楼里的说书人也不敢讲这种离奇的故事,以免被雅阁内的客人被茶杯砸的头破血流。
以前去听书时,一直佩服这些说书人见多识广,能编出那么多有意思的故事,现在看来那些说书人段位还是低了一点。
随后他轻叹了一口,将脑海中的这些乱七八糟思绪暂时抛在脑后,大步朝六子所在的马车走去。
走一步看一步吧。
道儿现在也长大了,有自己的想法,实在不行自己就辅佐道儿算了,只是老子辅佐儿子难免有些让下面人起心思。
陈平德一边想着,一边走在马车前,揭开车帘望向此时正躺在马车内闭目入睡的六子,面色复杂的没有讲话。
六子伤势比较重,此时也得好好养伤一段时间。
此时让他头疼的是。
一开始他以为六子死了,情绪激动之下说了好多平时不会说的话,结果谁知六子当时竟然是装死,全被听进耳里了。
那些话此刻想想,都忍不住泛鸡皮疙瘩,这六子要是苏醒了,该如何面对才好。
陈平德眉头皱起沉思了一会儿后,暗暗下定决心,等六子苏醒后,先揍六子一顿,这样就应该不会尴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