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碗药下去,他已经好得差不多,楚怀治本没有要他来,但他怕楚怀治这个性子会在府内把阿巴斯砍了。偏偏今日阿巴斯今日,一直跟永王喝酒商讨事宜,一直没有近身机会。
永王与阿巴斯一直喝酒至晚间,到得永王离开,他们这才过来。
齐鸣、箫宽、王景阳埋伏着一千禁军在阿巴斯府外,一旦谈判失败,禁军会保护他与楚怀治立马撤退。
在他们来之前,甄士约已将府内图纸绘给二人看过,郑郁与楚怀治穿着黑衣,一路躲过守卫寻到卧房外。
郑郁在走廊转角处,见卧房外有人把守,推开窗见阿巴斯正在床上躺着睡觉鼾声如雷。确认屋内只有阿巴斯一人后,就利落地翻窗进去。
外面的楚怀治看他这样不由一愣,皱眉问:“为何不走门?”
在楚怀治眼里,这是不符礼法,只有登徒浪子才会使的,正人君子都从门进,翻窗不是君子所为。
“殿下,门口有人且还要多走几步路,他睡的跟猪一样,谈判完后,还会管我们是这么进来的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郑郁低声朝楚怀治解释,招手让他快点翻进来,见楚怀治还在思考,随后无奈说,“那我去帮你引开他。”
说完就准备再次翻出去,却被楚怀治按住手,两人肌肤相触,郑郁不知怎得想起前几日梦中的柔软。
那个梦异常真实,他那时候烧的糊涂,做了一堆奇怪梦,唯独那个梦给他的感觉很奇怪。
像是有人走过万里山风,到得他面前献上自己的软意。
“算了。”楚怀治纠结一番后,终于翻进来。
非常之时行非常之事。
刚才两人翻窗的地方是在外间,进来后两人悄无声息走至内间。刚走到床前,阿巴斯突然转醒,抽出佩刀砍来。
两人连忙躲开退至一旁,郑郁对阿巴斯沉声道:“将军不想借兵吗?”
门外侍从听见里面打斗声,忙要进来,阿巴斯阻止,随后审视两人一番,哈哈大笑,说道:“上酒!”
屋内只有阿巴斯、郑郁、楚怀治及阿巴斯身后一英俊威武的侍卫,三人于一张矮榻上盘膝坐下。
阿巴斯脸上酒意还未褪去,就又端起案上的酒喝一口,冷声道:“阁下想必是郑御史吧?身旁可是成王殿下?”
楚怀治不喜欢与人交谈,更何况还是阿巴斯这种酒蒙子。
楚怀治前来也是日后在德元帝面前,可以说是此事是两人一起,并不是郑郁一人,免得被有心之人大做文章。
郑郁揖礼道:“是。”楚怀治没说话。
阿巴斯早知道楚怀治是什么性子,也不计较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