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待我很好,东宫太子妃怎么会过得不好呢?”曲婉反握住楚嘉笙的手,语气温柔。
半晌,楚嘉笙才道:“就是因为是太子妃,未来的国母,我才怕你过得不好。”
曲婉听完只是笑没说话。
楚嘉笙又道:“男子多薄情最是靠不住的,哪天兴致没了就扔一边去了。偏偏上天还要赋予这群人,至高无上的权力。为着权力,这些人连石榴裙都钻得。”
“音昭。”曲婉担忧亭外奴婢听去,“隔墙有耳,此在深宫,小心些。”
楚嘉笙心里莫名烦躁,秀眉微蹙道:“知道了!清语,真的,如果怀湘对你不好,你不想跟我说,也可以去跟五嫂说,为着东宫里那一点点和睦,五嫂也会斥责怀湘的。他哪日要是真做了什么过分的事,我就提着马鞭上东宫抽他去!”
曲婉眼里溢出喜悦,笑道:“好,不过真没事的,音昭你别担心。”
麟德殿里歌舞还在继续,已有些官员困乏不堪,在案上撑着头勉强看着舞蹈。
麟德殿偏殿内,内侍把醉了酒的楚怀湘扶到榻上,支了个凭几靠着。又连忙奉上热茶,为楚怀湘解着腻。
陈仙言闻后赶来,看楚怀湘这样子,怒道:“怎么喝了这么多?”随后对内侍道:“醒酒汤备了吗?”
内侍慌忙回道:“回禀皇后,备了,奴婢已让人去端了。”
陈仙言脸沉得不像话,不多时内侍给楚怀湘喂了醒酒汤。人才好了许多,看清陈仙言后,说:“娘,你怎么在这儿?没在外面陪爹?”
陈仙言挥手屏退大部分宫婢,坐在楚怀湘身边,沉声道:“你爹有贵妃陪着,你今夜喝这么多做什么?就算为着高兴,也不该误元日的大朝会啊!”
楚怀湘单手支着头,揉着太阳穴“嗯”了一声。
陈仙言见此,招来贴身侍婢跪在楚怀湘身后,给他轻揉太阳穴缓解头疼。楚怀湘也就为此直接上身靠在凭几上,撑着下颌微眯着眼凝神。
“你跟三娘成婚也有大半年,怎么还不见喜讯。”陈仙言摸着手中暖炉,看着不远处的屏风对楚怀湘说道。
楚怀湘依旧眯着眼,眉头轻皱:“你不也是嫁进王府,过了两三年才有的我吗?”
“这怎么一样,当时王府里那么多女人,你爹哪忙得过来。”陈仙言说,“可你的东宫里只有你和你的妻子,湘儿,你是储君,你的儿子也是未来的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