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人唯一的共同之处就是都与丽妃有关,德元帝这么想遮掩过去,那就证明丽妃之死绝非那么简单。
齐鸣道:“是,不过二公子,属下这几日发现吴鄂早年倒卖过东宫药材,自德元十五年后才有所收敛。”
“你从哪儿查到的?”郑郁双眸亮光,手上动作也停下。
不是他不信任齐鸣,而是这一切就仿佛一环扣着另一环。吴少瑛没了,可这边却查到吴鄂倒卖东宫药材,每一步似乎都在引着他。
“属下早派钱伍在吴家守着,果不其然初六五更时,吴鄂的贴身仆役偷摸拿了包东西出来,上马出城。”齐鸣知他疑惑,说,“钱伍跟他到了咸阳,那仆役在一个药铺下马,等那仆役走后,钱伍进去审问一番得知。那吴鄂自十年前就会从东宫顺点药材出来在民间倒卖,先给他,然后他在慢慢卖至长安东西市,这些年他俩这样可是赚了不少钱。”
钱伍是他父亲郑厚礼身边带出来的人,真审问,就不会是跟你动口那么简单。
郑郁道:“有来往册子吗?”齐鸣从怀里拿出厚册给他,“你方才怎么不给我?”郑郁接过翻看起来。
齐鸣笑道:“二公子你只问了吴少瑛,这事得一件一件来嘛,再说了钱伍偷这东西”郑郁立手示意齐鸣闭嘴。
“那药铺人没发觉吧?”郑郁递折着书页,一页一页细看。齐鸣猛地点头,不敢在说多话。
郑郁沉默了须臾,才说道:“这上面标了东西市药铺的位置,你把最近的这几个药铺查一遍,看看是不是这样。”
齐鸣点头,郑郁:“”随即皱眉无奈道:“你哑巴了?”
“我怕二公子又嫌我话多。”齐鸣苦着一张脸。
郑郁把册子扔到齐鸣怀里,佯怒道:“快去查。”齐鸣接过册子,做了个鬼脸,在郑郁发飙前跑出去。
彼时天光晴好,郑郁见阳光折了一角照在书架上,蓦然笑了,案上静静摆着吴少瑛的纸卷。
郑郁用过晚膳,待得坊市关闭后来了成王府,为着今天吴少瑛的事,他思来想去总得见楚怀治一面。
成王府大堂内,侍婢奉茶,期间有仆役来来去去仿佛在收拾东西。
楚怀治走进堂内,郑郁起身揖礼,楚怀治却道:“府内无需多礼。”
郑郁点头跟楚怀治一起坐下。“殿下,宋义已死在狱中。”堂内还是只有箫宽在,他说话也就不顾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