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他问齐鸣:“昨夜是成王殿下送我回来的吗?”
齐鸣把醒酒汤端给郑郁,点头说:“对啊!二公子你就少喝点嘛,酒伤身喝多了不好。”
“知道了,他把我送回来就走了?”郑郁烦闷接过醒酒汤问齐鸣。
昨夜最后那个梦太真实,他都怀疑是不是真实发生的。
齐鸣肯定道:“殿下把你送到门口就走了,是属下把你扶回房的。再说了不是我还能是谁,二公子,难道成王殿下会把你扶回房?”
郑郁撇嘴,说道:“不会。”将剩余醒酒汤饮下,五脏六腑得缓解这下整个人才舒坦不少。
而后郑郁觉得自己饿的不行,便让齐鸣去看看厨房有没有吃的,随便找点什么端来吃。
小半个时辰后,齐鸣端着一大碗鸡丝面进来,放在郑郁面前说:“二公子吃吧。”
片刻后,郑郁放下碗一瞥身上的衣服,突然想起什么问:“齐鸣,前几天我洗的那帕子,干了吗?”
齐鸣收着碗,道:“干了,现在要吗?”
“成王醒了吗?”郑郁问。但转念一想,昨夜楚怀治没怎么喝,也没醉,现在应该醒了。
齐鸣收好碗筷,说道:“方才去厨房时,门口有府卫守着,应该醒了。”
那帕子楚怀治让自己洗干净还给他,早还早安心,更何况新任都督就快到了,自己与他也要回京,这帕子留在身边被有心人发现恐怕不好。
于是让齐鸣找来给他,今日就还给楚怀治。
郑郁到得楚怀治门口,亲卫通传后便让他进去。
这几日天气冷,屋内炭火烧的足,楚怀治穿着浅青锦袍盘膝于榻坐着,一手拿着棋谱与自己对弈。
“成王殿下。”郑郁揖礼道。
楚怀治自顾自下着棋没看他,冷漠道:“何事?坐。”
郑郁回道:“是。”继而坐在榻上另一边,面前是楚怀治正在下的棋局。
“殿下的丝帕,我已经清洗干净,今日特来归还。”
说完将拿在手里叠的整整齐齐的丝帕递给楚怀治,来之前他把这丝帕熏了两三遍香,就是怕到时楚怀治嫌药味浓重。
“嗯。”楚怀治将丝帕接了过去放在一旁,眼神看着棋局说,“这棋局,你看何解?”
看着棋局郑郁思索片刻,执起一白棋落定,随后楚怀治收起书执黑棋落定。下得两子后,原本白棋腹背受困的局面豁然开朗,隐隐有吞噬黑棋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