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很不幸踩到了卷起的席边,整个人忙不迭往前扑去,一时重心不稳,他整个人扑到郑郁身上。荡起的衣袖翻飞时打倒了食案上的茶碗,茶碗从案上掉落滚在郑郁脚边。
而郑郁被他整个身躯一撞,身体后倾膝盖承不住力弯折往后退去,后退时踩到身上已垂地的披风,慌乱中脚踩到一个圆滑的东西,左脚失去稳力往旁折去,脚踝发出“嘎嘣”一声,然后就带着袁亭宜向后摔去。
但郑郁突然想起自己身后是楚怀治!
这不是与大地触碰的感觉,而是撞到一个结实又有些柔软的物体。随后一双手揽住他的肩,把他带在怀里,天旋地转间他带着袁亭宜侧身摔在地上。
事情发生太快,两人摔倒带起食案,发出一阵噼里啪啦、碗磁棋盘滚落的声音,外面侍卫听此声急着问道:“殿下发生何事?”
箫宽看着眼前四仰八叉,鸡飞蛋打的场景,忙喝道:“无事,别进来。”
头脑率先清醒后的郑郁,觉得左脚传来针扎一样的刺痛感,他本想试着动一下可刺痛愈发加深。
“砚卿,你没事吧?”袁亭宜忙从郑郁身上爬起来。
“我没事,你没撞到哪里吧?”郑郁摇头说,想着刚刚自己肯定撞到楚怀治了。
连忙看向身下,发现刚才被袁亭宜一撞。他整个人向后倒去时,撞到正坐着下棋的楚怀治,然后摔在楚怀治怀里,三人就这么东倒西歪地摔在地上。
发觉后连忙想从楚怀治身上起来,可刚撑地起身一动左脚就有刺痛袭来,他深吸一口气眉头紧皱。
袁亭宜看郑郁这样,脸色着急问道:“砚卿,你是不是扭到脚了?”
然后扶好一胡床,把郑郁从楚怀治身上拉起来,扶到胡床上坐下。
箫宽也把被二人撞到在地的楚怀治扶起,给他拍净身上的尘屑,整理好衣袍。
“应该是。”郑郁双手撑在食案上皱眉道,苗修等人听到声响也起身过来。
楚怀治对郑郁道:“扭到了?”
郑郁点头道:“刚才踩到茶碗扭到。”
“箫宽找大夫,我送他回驿站,三位请便。”说完双手抄起郑郁将他从胡床上提起来,大步离开。
但其实郑郁是大半身子都倚在楚怀治身上,说是走路却因为左脚无法用力,几乎是蹦跳着跟上楚怀治的步伐。楚怀治提着他行走的样子,让他想起以前郑岸强扯着狗玩,那小狗也是这么被强迫性拉着走的。
箫宽识趣的拉开帷幕,好让两人通行。而袁亭宜也从箫宽拉开的帷幕处冲出,忙跟在两人身后。
齐鸣本来在收鱼竿,听见声响后还没走到地方就见袁亭宜残影闪过,忙招手跟上着急道:“二公子,等等属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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