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郁也在此时与楚怀治翻身下马,两人额间皆渗出细汗。“你身手不错。”楚怀治穿上外袍,接过内侍递来的丝帕擦着细汗与郑郁走向大帐。
郑郁一热就有些脸红发烫微喘息说:“承殿下谬赞,殿下骑射亦在我之上,但殿下赢了是真的让我教仪王殿下马球吗?”也接过内侍递来的丝帕擦手,又将外袍挂在臂中准备等会儿不热了再穿。
“胜负不知,十弟马球有人教。”楚怀治目光一闪,嘴角好似压着什么。
两人刚到大帐门口,里面就传出巨大的哭喊声。
“啊!!!呜呜呜为什么?呜呜呜”
郑郁走进帐内,只见案上的人除了楚怀清、郑岸脸上写满高兴之外,其余人都带有惊讶。
最小的楚怀湉正趴在楚怀清怀里嚎啕大哭,见郑郁和楚怀治进来后,冲过来抱住楚怀治大腿不住摇晃。
“为什么?六哥,为什么?你怎么就输了?我的钱啊!!!呜呜呜!!!”楚怀湉抱着楚怀治大腿鼻涕眼泪横流,没有半分皇家亲王的样子。
郑郁脑袋嗡地一声炸开,楚怀治居然输了?自己进来时并没看靶心,不知道谁是赢家,如今得知心里有些奇异的感觉,因为楚怀治会答允他一件事!
他看向楚怀治正巧来人也在看他,两人目光相对,郑郁在那平静如水的眸中好像看见自己微红的脸,不知是因为纵马而红,还是因为那抹飞扬的身姿而红。
长案旁最近的楚怀淳受不了楚怀湉一直哭,便上前拉开他,将人抱到太子兄长怀里。二人这才回到原位坐下,那边楚怀清轻声哄着幼弟,案上大家都好奇问起。
“六郎,你骑射好歹也是崔将军教的,这次怎么输了。”严子善表情震惊,说,“但我也没说九郎你不好,只是这偏的也太不像你往日。”
楚怀治端起茶盏喝了一口,冷漠道:“天寒手冷。”
“我不信!六哥,我可是拿玉戒押你赢。结果,你怎么输了?”楚怀渝咬着花折鹅糕,那可是他最近心爱的不行的扳指,结果就那么输出去了。
这句话将楚怀湉又刺激到,他大力推开楚怀清,跑到楚怀治面前,一边哭一边擦着鼻涕,喊道:“对呀!六哥为什么,你为什么输了呜呜呜”
严子善深感同情地拍拍楚怀湉后背,安慰他别哭。毕竟他也输了不少财物出去
对面的郑郁见楚怀治剑眉微皱,眼底透出几分不耐烦,见楚怀治快速抓起一块糕点塞到楚怀湉嘴里。随即面无表情地看着楚怀湉,小皇子被楚怀治盯着不敢哭。
拿出嘴里糕点扑到楚怀清怀里小声哭咽着,还狠狠咬一口那糕点。
郑郁被那行云流水的动作惊得目瞪口呆,看了一眼身旁正在跟楚怀湘喝酒扯大话的兄长郑岸,想起小时候他俩也是这样。
真是天下兄长脾性是一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