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阮龄知道,叶景池此刻一定是面带着笑意,搞不好还在看她。
想到这里,阮龄甚至有种一举一动都被盯着的不自在。
阮龄干脆闭上眼睛假寐。
这一闭眼,还真让她酝酿出了些许睡意。
再次醒过来的时候,阮龄看了一眼窗外,发现已经进入别墅区了,再有几分钟就能到家门口。
叶栩也已经醒了。
两分钟后,三人下了车。
这段时间的相处,阮龄发现叶景池其实很少会去叶栩的房间,反过来也是一样。
两个人都是很有边界感的人,不会随意入侵对方的领地。
或许正是因为这样,父子俩在一起住了这么多年,却还是“不太熟”的模样。
不像阮龄,这两个月以来,已经不知道敲了多少次叶栩的门了。
不过今天,叶景池破天荒地将叶栩送到了卧室门口。
阮龄也跟着上了楼。
叶栩自己大约也是很不习惯,表情有些别扭地看着两人:“我真的没事。”
叶景池“嗯”了一声:“早些洗漱休息。”
叶栩闷闷地答:“知道了。”
目送叶栩进了房间,阮龄和叶景池一起下了楼梯。
阮龄有种感觉,叶景池好像是要和自己说些什么。
而经历了晚上的那场烟花之后,阮龄也觉得,他们似乎是应该说些什么。
阮龄想,如果那个时候苏家的管家没有忽然出现,或许两个人之间的状态会和现在不同。
但有时候某个时刻错过了,就再难回去了。
更何况,如今叶栩还病着。
阮龄想了想:“那我也回房间了?”
叶景池无声地看着她。
片刻,叶景池忽然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
他的声音低沉:“困了吗?”
阮龄有些莫名:“还好,不是很困,怎么了?”
刚刚在车上睡了一觉,她又精神了不少。
叶景池用陈述的语气说:“再有一个多小时,七夕就过了。”
阮龄的眉心动了动。
“怎么了?”她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