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龄又看了看叶景池,发现他不仅把西装外套换掉了,那条蓝白色条纹的领带也不见了。
她的眉梢动了动,指出事实:“你把领带也解了。”
叶景池“嗯”了一声,语气慢条斯理:“原本是有些舍不得,毕竟是你亲手帮我系的。”
阮龄挑眉:“说得好听,还不是解了。”
叶景池淡笑道:“嗯,因为我后来又想,来日方长,以后还会有很多的机会。”
阮龄没好气地反驳:“你想得美,今天是最后一次,以后都不给你系了。”
叶景池也不和她争辩,只是笑而不语,手还紧紧地握着她的。
阮龄的眼神向四周飘了飘,想把手抽回去。
虽然叶景池换了衣服,但他的长相还是很有辨识度的,万一被人认出来了怎么办?
叶景池却不肯松手。
阮龄:“你干嘛?”
叶景池看着她:“被看到也没关系,大家都知道我已经结婚了。”
阮龄:“……”
“我还没问你呢。”她忽然开始振振有词地质问他,“下半场演讲的时候,为什么一直看我?”
叶景池面不改色道:“好不容易找到我太太在哪里,忍不住被吸引了目光,不是很正常吗?”
阮龄抿唇,她才不信他的这套说辞。
她又想起了什么:“还有,你干嘛忽然在回答问题的时候提到我?”
叶景池的声线平缓而温柔:“这一点确实是我不好。没能来得及提前问你,你介意吗?”
阮龄都懒得瞪他了。
她套用了叶景池之前说过的一句话:“现在才想起来问,是不是有些晚了?”
叶景池眼角带笑:“那你介意吗?”
阮龄:“……”
“介意!”阮龄煞有介事地用力点头,“非常介意!”
只是她虽然刻意加重了语气,点头也点得十分用力,脸上的表情却丝毫没有说服力。
尽管如此,叶景池还是配合地回应:“那……只说对不起,是不是不太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