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知鸢,在我面前,你没有说‘不’的资格。”话落,贺瑾舟撂了电话。
她没有在他面前说“不”的资格么?
程知鸢忽然笑了笑,让医生给她安排病房保胎。
贺瑾舟可以这样肆无忌惮的对她呼来喝去,除了仗着她爱他,更重要的,是他高高在上的贺氏总裁的身份地位。
以及她背后再没有可以依仗的靠山。
一年前,程氏彻底破产,她的父母为了躲避巨额债务,带着她的哥哥妹妹逃往海外。
她现在连个娘家都没有。
只是,令她没想到的是,她刚在病房住下,挂上保胎的点滴,贺瑾舟便浑身煞气地冲进了病房。
程知鸢望向他,目光平静又坦然。
“耍我。”
贺瑾舟眯着她,面色异常的冷峭,两个字,更是带着雷霆万钧般的怒火。
程知鸢迎着他的怒火,唇角扯了扯,“贺瑾舟,你应该不是那么不负责任的男人。”
贺瑾舟睨着他,深邃的眉目更冷,沉声逼问,“说吧,孩子怎么怀上的?”
程知鸢微微笑着,“你不用怀疑,孩子百分百是你的。”
“呵!”
贺瑾舟冷笑,“试管婴儿?为了不离婚,你手段还挺高明啊!”
“贺瑾舟,你这话,到底是在质疑我,还是在质疑你自己?”
程知鸢也嗤笑一声,“我来趟医院有半点儿动静,你马上就知道了,我要是三天两头跑医院做个双胞胎出来,你又不是死的,会不知道?”
“程知鸢!”贺瑾舟忽然就怒火中烧,额头青筋暴跳。
结婚快三年,程知鸢在他的面前从来都是体贴柔顺的。
他居然不知道,她也会有这么牙尖嘴利的时候。
“让医生安排手术,现在立刻。”他几乎是咬牙吩咐身后的助理。
“贺瑾舟,你别费心思了,孩子,我一定会留下。”
程知鸢语气轻轻淡淡告诉他,可低垂的澄明双眸里,却是藏不住的凌厉与坚定。
“怎么,你以为有了孩子,这个婚就可以不离了?”贺瑾舟冷嗤。
程知鸢低敛着双眸,不看他,更没说话。
“也行,反正是你害得禾儿不可能再有孩子,那么借你的卵子和子宫用一用也不错,这样,也免了禾儿十月怀胎生产的辛苦。”
“贺瑾舟,你什么意思?”
贺瑾舟睨着她,神色徒然森冷,一字一句再清晰不过地道,“我的意思是,孩子可以留下,禾儿会替你当个好母亲,但你,必须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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