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真相的姜芙蕖天都塌了。
她站在曾经救过沈惊游的岸边哭了一天,回家后和沈惊游躺在榻上,她握住沈惊游的手,“我们,和离吧。”
与其强迫留他在身边,不如趁早散了。
沈惊游挣开她的手,声音仍旧冷,“你对我有恩,且未犯七出,不用和离。”
“可是你不喜欢我。”
姜芙蕖执拗地翻身压在他身上,认认真真看沈惊游的眼睛,一字一顿地强调,“你不喜欢我,就是过错。”
是我的错,是成婚的错。
沈惊游眼底无波无澜,眉头不解地皱了下,“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
第二天,沈惊游去参加诗宴,被镇国公的下属当众认出是失踪半年的小公爷。
低贱的商户哄骗了金尊玉贵的小公爷当赘婿,若是镇国公府追究,那姜家九族吃不了兜着走。
姜子瞻和姜芙蕖一对眼就决定和离。
然而沈惊游听到姜子瞻说和离的反应比听到姜芙蕖说的时候反应更大。
他那天黑沉沉的,气势狠戾,握住茶杯的手太过用力,茶杯崩裂成了碎片,热茶撒了他一手。
他说,“岳父放心,小婿不是忘恩负义之辈,一定会好好待芙蕖。”
二十天后,镇国公府送来了一位太医并一箱御赐的药,没多久沈惊游恢复记忆带姜芙蕖回府。
等着姜芙蕖的就是长达六年的冷遇。
所有人都对她不满意,连个下人都敢使唤她。
沈惊游是武将,边关战事吃紧,他要么在军营,要么出去打仗,后来老国公受重伤瘫在床上,沈惊游更是忙的在府上连面都不露。
入府半年,姜芙蕖只见过沈惊游一面。
这半年里,每日都要去婆母顾金灵屋里晨昏定省,伺候饭菜伺候汤药,又要受她的冷言冷语,姜芙蕖都不知道自己怀了孩子就迅速小产。
入府七个月,婆母顾金灵给沈惊游送了三个美艳的通房丫头,沈惊游回来时大发***,虽然打发了她们,但是其中一个通房恨上姜芙蕖,一碗又一碗的药偷偷下在她的饮食里,让她此后难有身孕。
入府一年,仗打完了,镇国公受重伤瘫痪在床,沈惊游更忙。
除了初一十五和她同床共枕,此外就再也没见过他。
姜芙蕖觉得自己太天真,怎么就少女怀春那么严重,就能幻想沈惊游会爱上她呢?
在镇国公府待的时间越长,她就知道沈惊游对她根本没有男女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