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晏深喝道:"你敢。"
秦卿确实有片刻的迟疑,然而下一秒,手掌握成了拳,她的眼神越发的坚定狠辣,冷笑起来,说:"你都想我死了,我打你怎么了?!"
一拳狠狠落在了他的脸颊上。
她没有留力气,拼了全部的力气。还有她的怒火,统统都融在这一拳里。
谢晏深一下挣脱开她的手,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坐了起来,两人距离拉近,谢晏深怒火中烧,口腔内充斥着血腥味,疼痛蔓延半张脸,嘴角有血渗出来。"我看,你是真想找死?!"
秦卿没说话,只是扬手。连着给了他两个耳光后,双手掐住他的脖子。
她的眼神同样带着杀气,同样想至他于死地。
僵持数秒后。谢晏深一甩手,将她从身上甩下去。
秦卿深吸一口气,"亏得我还急着救你。我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谢晏深,你要是敢动杀我的念头,我一定先杀了你。绝不手软!"
说完。她爬起来,自顾进了船舱。
谢晏深扯动了下嘴角,疼痛刺激着他的神经。可他不怒反笑。
甘戮那番话,适时的出来提醒了他。
她很危险,危险到最后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甚至于死了还甘之如饴。
谢晏深擦了下嘴角的血,收回心神,看向禹禄,"怎么说。"
禹禄低着头,眼观鼻鼻观心,并不随便猜测谢晏深的事儿,也不会多问,听他询问,才如实汇报海上的情况。
"那就先就近靠岸,改走陆路。也不急,就看南城的戏什么时候唱起来。"
"是。"
谢晏深坐着没动,禹禄想了下,默默走开,不打扰他休息。
谢晏深没坐多久,便起身兀自离开,与来时一样,走的无声无息。
禹禄回头看了一眼。
旁边的人问:"深哥怎么挂彩了?"
禹禄瞪他一眼,"不该问的不要多问,做好自己的事。"
禹禄不由的想到秦卿,在这个船上,也只有她能让深哥这样挂彩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