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瑶坐到沙发上,拿起桌上的油画棒,在这幅画的基础上涂改,许嘉世坐在侧边的小沙发上看电视,提醒自己不去注意陈瑶在画什么,余光撇见她认真的模样,还是没有忍住去看她。
这幅画是许嘉世跟着电视画的,本来就是启蒙-岁小朋友画的作品,内容幼稚,画的是一副海底世界,色彩斑澜的很,许嘉世作为成年人,添加了自以为是的小聪明在里面,比如多画了几条符合他心意的海底动物,又添了几块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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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瑶在许嘉世画的石头旁边画了一个贝壳,贝壳微张,透出微弱的亮光,没有画出珍珠,却让人忍不住想要探究里面的珠宝亦或者真相。
两个人的画风根本不一样,许嘉世觉得陈瑶可能是美术出身,即使是油画棒,寥寥几笔却画出了一副油画的感觉,突兀的出现在这张幼稚画风的画纸上。
“你以前是学画画的?”
许嘉世偷看一眼陈瑶,小心翼翼问,生怕陈瑶觉得他居心叵测拒绝回答了。
陈瑶没有注意他的小心思,拿起另一根画笔继续画,一条美人鱼双手掰着贝壳,神色焦急的往贝壳里探寻。
她放下油画棒,说:“我跟白昭一起学的。”
她注视着许嘉世,观察他的表情。
许嘉世只觉得陈瑶现在有些奇怪,像是等待他要说些什么,他是有些好奇陈瑶为什么要在此刻提起一个人名,但他偏不如她意,他淡淡的哦了一声便没了下文。
陈瑶看着许嘉世的神情,不像是在演戏,更像是真的不记得白昭这个人,她心中那股压抑的火被掀翻,烧的她太阳穴血管直跳,她眼神冷冽的眄他。
许嘉世可太熟悉陈瑶这眼神了,不知道自己又怎么惹到她了,他窝在小沙发里,尽量忽视陈瑶直逼她的眼神。
这女人又发什么疯,许嘉世心里腹诽陈瑶,假装看不见陈瑶自己专注电视。
陈瑶走到许嘉世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许嘉世,心想,这种货色竟然也配忘记那些沉重的的血腥,虽然知道他是因为创伤而产生了选择性失忆,难道罪魁祸首能因为失忆就此洗脱自己的罪证吗?
她脚掌抬起力度不小的踩在他的胸口,许嘉世被她脚的力度压的陷进沙发里,他仰头有些摸不着头脑的看她。
男人的手掌握住女人的脚踝,带着凉意的肌肤让他手指蜷缩了下,试探的把她的脚从身上挪下去,可惜不遂他意,陈瑶力度加重踩下去,许嘉世被她踩的稍微喘不过气,有些恼怒的问道:“你又怎么了?!”
陈瑶怒极反笑,梨涡显露出来,许嘉世不明所以,见她跟他完全不在同一个频道,又好言好语的想要缓解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