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信都是发给时芷的。
时芷偶尔看手机也不是有公事要留意,都是在看傅西泠那些撩她的表情包和句子——
“看不看露骨照片?”
“看不看?”
“免费发你?”
“看完不要乱传播。”
“当你答应了?”
然后,傅西泠发了他那年轻微脑震荡时检查拍的颈椎ct片给时芷,果然骨骼清晰。
“够不够露骨?”
时芷:“”
她没回,扣下手机,再也不看了。
朋友说:“时芷,帮忙捡一下牌,好像掉到你那边去了。”
“好。”
时芷弯腰捡起掉在地上的扑克牌,傅西泠会自然地帮她撩住散着的头发。
傅西泠无意间抬手摸了摸脖颈,时芷也会自然地把目光落在他颈侧、喉结。
他们的状态类似于:
我们在冷战,超严重,但只有我们自己知道。
而且冷战算什么?早晚会好的。
我们本来就是很好的啊,天下第一好呢。
所以冷战一晚上,愣是没人发现过。
只有坐傅西泠右侧的何凡诚留意到,傅西泠每次看手机点开的对话框,都是时芷的。
人家时芷什么都没给他回过,对话框里都是傅西泠发出去的绿色框框
何凡诚完全不担心。
心想着:没大事,傅这准是又挂树上荡秋千呢。
荡吧,飞高高,挺好挺好。
然后何凡诚就开始反思自己,觉得自己一个单身狗不该坐傅西泠身边。
再一看,傅西泠发完微信,用手背抵在唇前,暗暗弯一瞬唇角
何凡诚自己和自己打赌,一块钱。
赌这俩甭管是在闹些什么矛盾,都不用走出这家清吧,就能和好。
清吧老板算半个熟人,他们这群人消费又高,喝到打烊前夕,驻场歌手和部分店员都走了。
除了一位趴桌上睡着的客人,几乎包场。